“小姐,奴婢其实就是伙房一个干粗活的丫头。而且我也少年长一些,照顾您也比较周到和细致。承蒙小姐偏爱,奴婢才能火从伙房里出来成为您的贴身侍女。小姐,您请放心,奴婢今后定当处处为小姐着想,和小姐同仇敌忾,誓死守卫锦景阁!”冬雪跪在地上,字字铿锵有力。
“这是你今日同我发下的誓言。忠心跟随于我的人,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他。起来吧,冬雪,我已明白你的心意。”
冬雪由景歌搀扶着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景歌坐在了椅子上。
“可能奴婢不懂这府中主子们之间运筹帷幄的事情,但是奴婢总是想着如果不经过老爷的同意,私自将红梅苑改成另一个名字,恐老爷会不高兴,会不会以为你在挑衅于他!”
冬雪皱起眉头,还是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她知道这样可能会令小姐不太高兴,可是既然是小姐的人,那就要处处提点她。
如今小姐得了这么一大别院,心里自然高兴,可是在高兴也要为自己打算,如此莽撞行事,万一惹祸上身,那就不好了。
“呵呵……“景歌笑了,她仔细打量着冬雪,虽然这个名字是洁白无瑕的,可也许是因为常年在伙房烧火的缘故,她的皮肤有些微微泛黄,跟她的名字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她打扮得很朴素,头发上也没有过多饰品,长得其实普普通通。但个子还是比较高,长得也看起来比较结实。或许也跟她之前在府中做活的经历有关系。
冬雪听见三小姐在笑着。顿时跪了下去,以为是自己触怒到了小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不应该揣摩小姐的心思,是奴婢错了。“
景歌的笑,可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冬雪的一系列的反应都正中她下怀,自己如此说出此事,便是要试探一下冬雪。
毕竟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可是如今看来,冬雪是真心真意的把自己当作主子了,而且忠心恳恳,不然也不会捡着不好听的话来敲打自己。
所谓忠言逆耳,见自己没有做声又立刻认错做回了一个奴婢应该做的一个姿态,这说明她不会居功自傲。人如其名,冬雪般纯洁,相也由心生,忠心不二,真诚可靠!
“你啊你啊,为何要动不动跪着?难不成还让我每次都要扶你?快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说的都对,我只是故意挑衅他而已。我只是要告诉他,我已经不是曾经的他那个养女了。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我了。”
景歌虽说得平静,但是冬雪却听得字字震惊,原来小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天下亦或者说是江湖,是自己随意不敢揣摩的。
景歌这次没有再做声,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只不过这次她做的太大了,而且一旦走上复仇这条路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没办法,宋平秋已经狠狠的伤了她的心。此仇不报来日再地下难以面见父母,所以。就算背着一世骂名,她也要报此仇。
当然,她也没忘当日对景家怀恨在心,颠倒是非黑白,将景家抄家之人——就是田禄升!西厂的一把手位高权重,震惊朝野的田公公。
她势必会手刃他,替景家报仇!
只是她的思绪刚刚飞远,就被柳珠脆生生的声音给打断了。
柳珠也是小跑一样的跑过来,因为怀中好像捧着一个什么东西,所以跑起来还有些憨态可掬。
她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不过为了不虚张声势,小声地对景歌说:“小姐,小姐,你看这是什么,我刚刚去您之前住过的别院看了一番,在一个床底下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令牌,上面写的字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