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低头一看,见柳珠手里的令牌奢华且庄严,是青铜与金银融合所制,颜色是比金色还要浅,但比银色还要浓,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上面有繁琐的图案,细细一看乃是麒麟兽和飞神鱼的图案,正中央是一块儿浅色碧玉,碧玉上雕琢着三个大字“厂卫令”!
这不是魏祁的东西又是谁的呢?
景歌简直一阵头皮发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上的暧昧姿势。
双身,双唇,近在咫尺,下一刻仿佛就要交缠的场面,脸下顿时就像烧开的水,翻滚着叫嚣着,直到烫红了面颊。
这令牌定是自己剥开他衣服咬他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厂卫令,可是西厂办事的重要令牌,若是丢失了是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
魏祁那么聪明,不会不清楚他的令牌是在某个时刻某个位置掉落的,想必不日就会前来索取,不知道到时候他又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本来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可惜偏偏还要搅在一起。
哎,景歌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为了不让冬雪和柳珠产生其它怀疑的想法,便从容的接过如同烫手山芋般的令牌说道:“估计是魏大人和父亲大人一同前来探望醉酒的我,不小心掉落的,而后又有下人收拾东西搬新居,估计没看到不小心踹到了床底下罢了。这令牌可是重要的东西。我们若是有时间,定要送去。“
景歌收起令牌后便安排她们二人去忙别处了,这三言两语也算是应付了过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忙。
她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时间和金钱了。
这两日,她以出府见杨素素和陈雪儿为由,在府中大摇大摆地占用了一辆马车,其实马车里都是曾经的红梅苑还没来得及搬走的金银珠宝,名贵字画儿,和宝贵器物。
有许多东西景歌看着都很面熟。这些都是当年景府的东西,她没有出手,而且先把宋府的一些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变卖成为了银子,而用银子很快的买了一块儿地皮,一座宅子,和一家商铺。又买回来了一些赝品重新摆在如今的锦景阁,以此来滥竽充数。
后这才将原本属于景府的珍贵名器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几天她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实在过于疲乏,可是,这不仅有了名,还要有实力来支撑她。
她想要的财,可不仅仅是一座锦景阁!
钱已经快花完了,阁中的东西也被她变卖的差不多了。其实这阁中还是有很多好东西的,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买了三块儿地,也算是相当划算了。
这几天,景歌也将身边的下人性子摸了差不多,心中有了沟壑。
那个新来的小护院她很有印象,很高很瘦,倒是很卖力,而且年纪很小,比景歌还要小两岁。
剩下的人便不用多言语,该除掉就得除掉了。
与其说请,不如说从难民堆里找到了一对母子。因为京城不远处的一座郊外,爆发了疫情,这些难民为了能更好的治病,便不过艰难险阻徒步来到了京城内。
按道理说疫情期间,朝廷上不会不管百姓的。可是拨下去的赈灾的银两全部被那些贪官收到了自己的腰带里,估计宋平秋也有一份。
所以这本就少得可怜的银子在一层一层的进行瓜分,早就无影无踪。偏僻的村落本就没有太多人去看管。认为天高皇帝远别,就任由这些难民自生自灭了。
尽管有大量的难民逃入京城,官员只是上奏这些难民不思悔改,领了银子还要索要更多的缘由,让皇上下旨,一并赶出去。
本就得了病的难民,再加上一阵棍棒,基本上虚弱挨饿,病情加重,不禁都纷纷一命呜呼了。
而景歌在此机会不仅仅收养了这对女子,还有两个同禾七一般大小的男孩子,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