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真是宝马吗?小人可从来没有听过‘赤血银蹄’这个称呼。一直以来也就是用它来拉车种地的!”
那姑娘道:“又一匹千里马埋没了!”优美的语音里,有着一些惋惜。
车夫张开眼睛,微微看了一眼前方,随即合上,道:“马就是马。一个庄稼人要它日行千里,夜奔八百做什么?只要能拉犁拉车就行了!”
“你可知道,着‘赤血银蹄’可是天马后裔,经过修炼可以到达天道,直飞九天!那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啊!”说完,沉没了,再没有发出声音。
车夫已经闭眼,不知道是否还是假寐。
明月当空,夜风萧萧。
落下的叶,在风中飞舞,月下,一车,秋,竟如此的悲凉。
车里的光线,因为黑棚遮拦的原因更加的昏暗,也有一点点压抑和闷热。虽然是秋天,但这里靠近南方,秋来的并不是十分的明显。车的两侧开着小窗,轻薄的黑纱遮着,月光透过黑纱照进来,使黑暗里还有一点点的光亮。
那个姑娘曲腿坐着,全身黑衣包裹的十分严实,脚上是黑袜黑靴,手上是黑色的手套,脸上是一块厚重的黑纱,此时,那黑纱的外面,还罩了一层黑纱,连同眼睛也遮在了里面,头发也包在其中。
眼睛,透过双层的黑纱望去,天空是一轮孤寂的明月。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是多么喜欢看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美丽。
是一个少女的憧憬,一个做不完的梦。
她的全身有些燥热,汗水已经湿透了里面的内衣,呼吸出的热气也使她一阵烦躁,脸上火辣辣的。也幸好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了,自己的面容,永远是属于那个人的,永远是!
黑暗中,那起伏的胸,美丽的曲线,述说着一个人的孤独和思念。
伤心是为了谁?
思念是为了谁?
轻轻的风,使黑色的纱窗荡起了水一般的波痕。
内心的深处,是否也如同这水一样的柔情,有波荡漾浅浅一笑,面上的黑纱轻轻的动了动。
她恍惚是暗夜里的幽灵,融入到着黑暗里,不知道心里,是爱,是伤,是情,是仇!
月色凄凉,惨白色的野草里泛出些许微黄,南方的秋,如此的隐秘。
有谁知道这样的柔和会更加的让人伤心的呢?它远远的不如北方那秋天的豪放,却是直接寒在了人的心里,一种朦胧的凄凉,美丽的伤感。又有谁知道,黑棚车里的那个女子在伤心?她将自己藏在了一片黑暗里,但那月下,一点点的晶莹,可是泪水?湿了的面纱,只怕也不只是身上的香汗。
为了什么伤心?她是那么的喜欢天上的星星,也许就只有他们,才是自己永远的依靠吧!
不觉间,车上了一条小道,山路崎岖,颠簸的厉害。车子倾斜,两匹马却也不见怎么费力气,速度不减,向上驶去,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寞。
她望着天空的几点星,透过轻纱,有一点点的朦胧。
她不知道已经开始上山了,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要去哪里。
车夫撩起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已经变了。那哪里会是一个普通人的眼睛呢?
那是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一阵阵透骨的寒气。他的眼睛微微眯缝着,将目光压缩成了两片锐利的芒,明亮的眼睛如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视力会受到这黑暗的影响
。
手中的鞭子发出啪的一声响,马也快了几分,车夫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她已经全身心的欣赏天上的星了,哪里会注意到那个古怪的车夫,还有他身上那一阵强大的气息呢!恍惚已经身在辽阔的草原,天空月朗星稀,是那么的美丽,她的身边,那个男子英俊潇洒,一身的白衣如雪,他是谁?
月,银色的光华流下。
星,也在闪烁着它迷幻一般的色彩。
狭窄的山到,两边是嶙峋的怪石突兀,黑夜里,就像是狂舞的恶魔,好不渗人。呼啸的山风,如猛兽的咆哮,鬼哭狼嚎,姑娘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将身子缩紧一些。突然感觉到好象不对,透过窗子向两边望了一下,班驳的黑影一重重的立着,车子正行在陡峭的山路上。
“刚刚不是走的大路吗?怎么换道了?”那姑娘警惕的问到。
车夫眼也不张,打了一个哈切道:“这条路是近道。小姐也知道,小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高堂健在,我也不能太久不归。所以就选了近道,以便能早日回家!”
那姑娘道:“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