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社长出门办事去了，或许您可以写一个留言条。”

布伦维克早有预料，拿起笔在留言条上刷刷写了几行字。

“中校。克林克医院。电话xxxxxx。”

“克林克医院，这是提醒我们，看来他们是中情局的人。”张立群说，“他们想做什么？谈判？”

潘汉年：“如果谈判那倒是可以试试。”

张立群：“潘组长，谈判好像没什么用吧，我们跟他们肯定要决出胜负。”

“不，或许有用。”潘汉年下楼梯，摘下一楼的电话，照着留言条上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

“我该称呼您什么？”潘汉年问。

“叫我科莫中校就好。”

两人是两国在马来西亚情报系统中唯一的“明牌”，一个是副社长一个是大使馆武官。

“萧副社长，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我必须提醒你们，……”科莫中校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四下张望。

潘汉年：“这里是新华社马来西亚分社大楼，绝对安全，绝对保密，房间里没有任何第三方势力窃听。”

“……贵方的行动过界了。”

潘汉年：“不，你们的行动才是过界了。贵国的肯尼迪总统遇刺才不到两个月，你们却不想去查清真相，而是一转身就在马来西亚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颠覆是情报系统的基本功能，不要跟我说你在香港没干过这些事情。”

潘汉年：“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潘汉年理直气壮的回答让科莫一时无语。

“道恩、斯维尔，还有前些天的乔丹，看来都是要算在你们头上了？”科莫说道。

“在槟城和士乃的暴力事件中被打死的十几个人，无论马来人还是华人，这才是应该算在你们头上的。”

科莫叹了一口气：“萧，我们身后都有国家的力量，如果在马来西亚发生间谍战争，这场战争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即使我们某一方的团队被全部消灭，依然会有新的特工进入马来西亚，重建组织……不如我们在吉隆坡各取所需，各自获取自己的情报，交付给国内，情报人员之间还是不要过分敌对的好。甚至如果时机合适……”

潘汉年：“我们之间没有合作的基础。至于身后的国家力量，我这次与你见面，其实就是想借您作为中转，向你身后的国家力量传递一句话。”

科莫看着潘汉年。潘汉年稍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们连奥斯瓦尔德的精神病证明都开好了。o-s-w-a-l-d。”

科莫：“？？？这是什么意思？”

潘汉年：“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句话我确认是100%完整地转述给你听的，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