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开的阵痛到了21世纪第二个十年已经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但是高强度的血汗工厂依然充斥着沿海和内地,如何定义这样的经济,21世纪的政治家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者之间肯定有分歧。
这无关思想,只关乎经历。
张建亚拿着一撂厚厚的文件走进于铮的办公室,后者惊讶地抬起头。
“这是?”
“总理请您批示。”
于铮只看了个抬头,便压在了手下。
“这是给中央的报告,为什么要我看?”
“总理的原话,不是看,是批示。”
“什么?”
“他说,术业有专攻,经济学领域,特别是现代经济学,他还在钻研,这些心得,并不一定正确,希望您给予意见。”
于铮这才重视起来,这是完全手写的报告,足有20多页,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但是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他看了两页发现不对,往后一翻,整个报告竟然没有一处涂抹。
这是总理亲自誊抄的!
“请转告总理,我需要两天时间。”
“好的,我马上去办。”
“不在办公室?今天日程安排是哪里。”
“省人民医院。”
张建亚补充道:“是总理自己要求的。”
“还是那个小孙在陪同吗?”
“嗯,总理对她的印象很好,点名要求她陪同,书记,是不是可以考虑,破格吸收进办公厅?我查过她的资料,名牌大学本科毕业,有一定的工作经验,父亲因公殉职,符合公务员特招标准。”
于铮看了他一眼:“别自作主张,总理为什么点她的名,因为她不是政府工作人员,就这样吧,以雇佣的形式与小孙签订一份劳动合同,给予科员的待遇。”
“我明白了。”
“延安第二批赴琼代表团就要到了,你们办公厅要做好接待的准备,把省委小招全部清理出来,按县团级标准装修,不可太奢华,也不能太简陋,服务员不要高标准,最好是从农村出来的,越朴素越好。”
“嗯,书记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了,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好总理,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张建亚走后,他把大秘高焱叫来。
“把今明两天的事情推后,具体的工作由当管领导拍板,我过后审阅,你记一下。”
“我记下了,书记,海大有意提前扩招,于是他们学校也在名单之列,不过他一心想从军,您看是不是说一下?”
“从军?”
“嗯,省军区张司令员、警备区动员处的胡处长、人武部的杜部长都知道,他想报军参军,好不容易劝回学校,经过两个月的军训,好像心思更重了,直接向学校递交了报告,说是不让他参军,他就自己上战场,书记,我劝了,没用,还是您说说他吧。”
“我干嘛要说他,18岁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我记得他的学习成绩一般吧,没有必要占据别人的大学名额,告诉张怀秋,只要符合标准,我批准了。”
高焱惊得脸色发白:“书记,您只有一个孩子啊,大姐回来,怎么交待啊?”
“小高啊,现在是什么时期,省里多少人失去了家庭、亲人,我于铮有老婆有孩子,还要让他们安逸地呆在后方享受一切,合适吗?”
“但是......”
“别忘了,主席的孩子牺牲在朝鲜,于是有这个心,我很欣慰,一直以来,我对他关心太少了,说来惭愧,你大姐怨我,也是应该的,这样吧,你给于是的学校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家一趟,我请他吃个饭。”
高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平时父子俩的交流很少,见了面也以教训居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免有些叛逆,他完全相信,以于是的个性,偷偷找船上大陆是绝对有可能的,而且很容易成功,与其让他偷跑,也许参军是个更好的选择?
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外,吴院长将轻车简从的总理一行接进去,直接来到了特护病房。
刚好看到张浩在和一群学者聊天。
“......听闻张先生自苏俄来,海南又以赤色主义自居,但据我所知,以苏俄之水准,亦难达到当下海南社会的万分之一,而本地无论是社会制度、薪金结构、经济模式,都与苏俄大相径庭,很难让人相信,80年后的华夏,会在共產党的领导下,达到如此的成就,当为我辈夙愿。”
“那么,蒋先生,可愿迁校来琼,与我党一起,亲手筑造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