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推向了高潮。
因为我们的抗战实在是太艰难了。
接下来,一个个由群众和干部战士自编自演的节目在舞台上一一呈现,话剧、陕西民歌、腰鼓、秧歌、歌唱、诗朗诵、民族乐器、西洋乐器,节目内容十分丰富,有些小话剧就像后世的小品,反应边区的种种变化,时而引人捧腹,时而让人落泪,这些节目全都贴近时代和群众的生活,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其中有许多表演都是大师级的,让幕后工作团队欣喜不已。
主席看了一下手表,上面的指针指向晚上12点,四个小时的节目快到尾声,他低声问于铮。
“海南的节目压轴吗?”
“嗯,就怕大家不喜欢。”
“京剧?”
“京剧他们准备开专场演出,这一次是别的。”
主席胃口吊起来了,等到徐丽英又一次上台,报出节目名字时,大部分人都有些发懵,除了有留洋经历的同志,以及苏联代表团成员。
“下面是最后一个节目,请欣赏芭蕾舞《红色娘子军》选段,表演者,海南省青年芭蕾舞团。”
通过于铮的介绍,主席了解到这个节目的内容,一个受尽压迫的女子成长为坚强的革命战士的故事,故事的发生地就是海南。
主席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联代表团坐席,那些来自于莫斯科的老外已经看得入了神,肯定地点点头:“这个节目好,好得很。”
第六百八十四章 雄心壮志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边区最北端的靖边县,属榆林地区范围,是1935年就解放的革命老区,人口稀少,人均土地面积也在全区垫底,原因很简单,它紧靠着一片大沙漠。
1940年的除夕夜,刘清明和他的勘测队赶到了这里,因为靖边地区有油气资源,对于陕北化工工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有资源就要生产得出来,运得出去,基础设施必不可少,铁路、公路、桥梁、涵洞缺一不可。
县城外的一座山丘上,刘清明看着天上的星空,脱口而出,没想到马上就被人接上了一句。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是你啊。”
“屠苏是酒,酒能御寒,也能暖胃,除夕夜啊,你倒是会躲清闲。”
海大农业教授赵昊走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把一个打开的扁状物放到他的手中,刘清明一闻。
“真有酒啊?”
“还是好酒呢,来这里之前,我们刘校长把他珍藏了15年的一瓶老坑茅台送给我做为鼓励,这里头就是。”
刘清明不客气地抿了一口,酒香侧漏。
“应该是真的,虽然我也没喝过真茅,不过老赵,我想你被你们校长坑了。”
“屁,这是真酒,我去鉴定过了。”
“不是说它是假酒,而是你也不想想,茅台在后世算好酒,几千块一瓶吧,在这个年代算什么,我在老总那里就看到过,都是粗陶瓶子,妥妥的百年珍藏。”
赵昊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一把抢过自己的酒壶:“我信你个鬼。”
两人是来得陕北时才认识的,当时一个在各个县搞土壤改良、粮食增产、种子培育,一个满世界地测绘、规划交通线,往往呆不了几天就会走,有时候需要人手,赵昊帮他在村里吼一声,比村干部都好使,中央来的大专家,和他一样有警卫班保护,就是县里、区里都不敢不重视。
这个年头,在一个刚刚完成了土改的村子里,正是农民热情最积极、最拥护政府的时候,不拥护的咋办?太简单了,办学习班,好好改造一下思想,再严重一点,批斗收田,发配劳改,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政府对乡村基层政权抓得最牢的时候,前无古人,后面也没有来者。
分了田的农民最希望什么?
当然是多产粮食,一个中央来的大专家下乡村,教他们增收,能不受欢迎吗。
“说实话,当初来这里,我是赌着一口气的,校长说我键盘侠眼高手低,我就想证明给他看,咱爸妈这名字没白取,下乡算什么,我们在学校里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呆在实验室,一样要下乡上田,亲手培育实验田。”
“说但是。”
刘清明毫不客气地揭露他,赵昊闷了一口酒,傻笑一声:“但是来到这里,我tm就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把你能想到的所有形容词都用上,都不足以形容其真实状况,农民没有田,政府没有钱,还要打仗,对付日本鬼子,老乡顶着不到500毫米的年降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