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是不是?”王叔勇忽然眯着眼睛来看对方。“没什么要补充的,只差我给你决断对不对?”
“是!对!”徐世英言简意赅。
“那我现在问你一句,就问一句。”王叔勇走上前去问。“你一意去榆林身后,有没有担心李定在毒三关赢得过大,而私心想分功勋的意思呢?”
徐世英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后,恳切以对:“你若这般问,我自然不能说没有尤其是若论他此番军功做战后升迁,实际上便只是让他越过我去主导军务罢了但是这件事,我真的是从大局先来做思虑的,只不过从大局
思虑,并不耽误私心。
王叔勇便要冷笑。
“五郎,你既问私心,我就与你说私心。”就在这时,徐世英也逼上前,抢了话语,二人几乎是面对面来言。“若帮无有天下,咱们不过是之前几百年反覆的豪杰一般,你想想整个东齐能被人记住的有几个?不过是神武帝
和三杰,还要读了书才知道!可若有天下呢,咱们便是开创几百年盛世的英雄,是跟祖帝身后那几位一样被人记住千年的!
“而现在,首席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步,若是不能自己奋力蹬一蹬,你不觉得亏了吗?!”
王叔勇盯着对方眼睛看了不知道多久,眼见着对方丝毫不让,终于将那声冷笑放出:“所以,临到这个天下大变的关头,李定往天上爬,无意蹬了你一脚,而你醒悟过来,现在又要蹬我一脚,好继续往上走,是也不是?”
“我是求你们推我上去,把天捅破!然后一起上去!”徐世英几乎是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心知肚明,如果对方不同意,他就真的做不来这事。“你就说行不行?!”
王叔勇不做回复,而是转身背手而走,走了十几步远停下,复又向一侧拐去,然后又是十几步停下,如此再三再四,竟是在这行宫御花园里背身绕着对方走起了圈圈。
也不知道走了几圈,其人终于在夜色中立定:“不用等天明了,我们现在一起去找徐师仁跟洪长但徐大郎你须记住自己的话,你便是真捅破了天,也是我们推着你捅破的!”
徐世英心下一松,竟然觉得后背湿凉一片。
军既定下方略,得手太原第二日就立即分兵,迅速行动起来且不说徐世英和洪长带领的兵马从艰难的西路和北路行走,只说另一边,王叔勇与徐师仁顺着晋地最腹心的通道而行,一路顺畅,很快抵达鼠雀谷,然后
立即沿途进行多重进行封锁,确保军情不被泄露,再出鼠雀谷与雄伯南会师时,不过花了区区四日。
这个时候,他们得到军情,那些晋人,也就是王怀通-王臣廓这个逃亡集团,已经退到了闻喜。
雄伯南、 叔勇、徐小 稍作商议,立即意识到, 是一个可攻击的位置,因为对方明显是想卡住关道,但闻喜这个地方无险可守??北面有要地,但他们担心被人从关道截断后路,不敢留在那里。
决议已下,三人不再迟疑,连着雄伯南带来的五个营一起,将徐世英旗帜立在后方曲沃城头,便立即向闻喜发动了冲击。
虽然实际上双方兵力相等,但过程却如他们预想的那般轻松,逃亡晋人狼狈而走,根本没有半分战意。
闻喜,包括王怀通恩师金戈夫子生前建立的南坡学院,轻松落入军控制当中。
不过,追击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军的先锋部队就发现,虽然沿着涑水北岸逃亡的晋地部队明显失控,沿途投降伤亡者甚重,而且明显是直接奔着大河重要渡口蒲津去了,可水极浅的涑水南岸,大约是安邑方向,却
出现了成建制的关西军主力部队如果进一步追击,很可能会被切断后路陷入包围。
于是乎,为首的资历头领郭敬恪立即下令,要求停止追击,缓缓转回闻喜。
部队还没有回转到闻喜呢,当夜,也就是正月廿八日夜,得知消息后,雄伯南还没反应过来,但王叔勇跟徐师仁立即意识到出错了?郭敬恪不该后撤的,这是露怯!
想想就知道了,安邑能有多少兵?假如身后是军河北主力的话,还有两位宗师,两位知名大将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害怕被人切断后路?
就这样,稍作商议后,三位龙头再度达成一致,决定翌日再度发起一场针对晋人逃亡部队的佯攻,由雄伯南带领,沿着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