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进发,试图对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这支部队再三造成惊吓,获取战果;同时在涑水上游,也就是
水与稷山之间,摆出一支六个营的核心部队,对安邑之敌进行震慑。
坦诚说,徐师仁对这个奇奇怪怪的方案是想反对的,但王叔勇提出来后,雄伯南立即赞同这就让他很被动。
更重要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现在就这十个营,而且郭敬恪已经露怯,再怎么补救都会显得破绽百出,偏偏又不能继续露怯,所以也实在是没办法!
到最后,徐师仁也只能提醒雄伯南,如果那些晋人跑得快,已经到了蒲津,而且谨守不出,没有被惊吓到仓促渡河,那就千万不要冒险攻击,而是应该立即后撤!因为蒲津已经是在京兆边上了,跟之前河阳城于东都一般无
二,白横秋很可能利用信息差直接过来支援的。
雄伯南自然应许。
翌日,也就是正月廿九日,因为撤回来的部队需要整编,大军并没有极速发动,而是缓慢行军了一整日,抵达稷山,就地扎营,同时在身后闻喜城升起“徐”字大旗。
到了卅日一早,雄伯南率四个营以拉长部队行军序列、多做旗帜的方式当先而出,逶迤不断,往蒲津而去。
而王叔勇、徐师仁则率剩余六个营就地留守营地,看管涑水南岸三十余里的安邑。
仅仅是一个时辰后,大上午的,安邑守将韩长眉便察觉到了不对??如果军忌惮大宗师,那就没必要出兵,前日退却之后谨守便是;反过来说,如果军没有意识到白皇帝可能亲自过来这个危险,那就应该全军涌上,
用几乎碾压的战力同时攻击自己和王臣廓才对。
可为什么,一面大张旗鼓去攻击蒲津,一面却对安邑的区区两万人这般严阵以待?!而且前日为什么追到一半,晓得自己在安邑,就立即掉头呢?
几乎是本能一般,韩长眉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局势偏偏由不得他多想了:“烽火点燃了?”
“是,刚刚一收到贼出兵的消息就按照之前的安排点燃了。”下方侍立的六位中郎将中资历第一的辛姓中郎将立即出列应声。
“那咱们也出兵吧!”韩长眉直接从桌案后下令,同时扔下了手中的文书。
辛姓中郎将明显惊异:“这么早吗?”
韩长眉看了看堂下其余几位同样惊异的中郎将,状若不解:“有什么说头吗?”
“大将军,贼军势大,去这么早,当头撞上,只怕会损失惨重。”辛姓中郎将小心以对。“也容易打草惊蛇吧?不如等等陛下?”
“为国用命,怎么能计较本部的损失?”韩长眉连连摆手。“而只要我们打的坚决,将军主力钉死在涑水北岸,又何谈打草惊蛇?至于陛下,他的修为在那里,难道还追不上我们?!”
两翼六位位中郎将齐齐凛然,然后忍不住相互对视。
韩长眉置若罔闻,径直起身离开大堂,然后果然立即出兵部队在安邑城北铺陈开来,立即就往北面涑水而去。
一个时辰不到,在快马的加持下,王叔勇和徐师仁等人便得知了消息,然后齐齐心惊,因为他们真的只有六个营在这里守卫。
“要坏事。”营寨内,徐师仁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直接腾跃来,到王字旗下主动来寻王叔勇。“要坏事!白横秋要来,速速让天王回来!”
王叔勇此时也刚刚反应了过来诚然如此!
这种局面,要么是自家虚实被窥破,那雄伯南处便没有了意义,正应该早早回来,应对当面之敌才对;要么是人家没有窥破,却依旧率两万众不计风险直趋此地,只能说明人家所图大可图什么,怎么图?必然是以水
北岸、稷山南侧的狭长通道为陷阱,将进入通道的军给吃下!
可若要做到这一点,除了韩长眉及其本部外,最少还需要一位不可阻挡的破阵之人配合后撤的晋地部队压制住理论上两位宗师才行。
他们昨晚还在说,白横秋说不得回去蒲津支援呢!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方,或者说被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不行!不能让天王直接回来!”王叔勇刚刚发了信使,那边归营的徐师仁复又折返回来。“要看他有没有攻破临猗,攻破了就不要回来,继续往前,假装没有中计,走到三疑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