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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妲却已经反应过来没说完的内容是什么,情绪不由陷入短暂的失落,所有令人珍视的刹那美好,都是带着刺的。
“那边有个街道,全是外星人开的餐厅,有一家地球人开的沙县小吃,我哥说口味很正宗,带你去尝尝?”
“好啊!”
阿妲不舍得把这须臾的时光用来感伤,很快又开开心心的,带着楚河走进装修风格跟沙县小吃毫不相干的夜市餐厅。
“我没吃过,你帮我点单,地道的地球人吃沙县小吃都吃些什么?”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五瓶,比两拳的修车精神。”楚河接过菜单,鼻子里已经闻到馄饨的香味。
“你在念什么咒语?”
“我在想待会儿会不会遇上这个年代跑路到外星的戒赌吧老哥。”
“我还是听不懂。”
……
阿妲有带楚河逛到天亮的意思,即使已经困得倚在楚河肩头,小脸时不时的鸡啄米。
想来,她备孕的这几个月作息调整得相当规律。
楚河劝了几次让她回家睡觉,她都勉强着睁开眼睛说不困,好在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楚河刚把她送回去,人直接坐在床上就着了。
桌案上,有她备孕的枯燥日子里找的各种消遣,电脑亮着,背景是张不知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楚河站在甲板上,落寞望着星辰。
音乐播放单里竟然只有两首粤语歌,两首这个年代应该无人记得的绝对算骨灰级老歌的,一首楚河唱给矢娜听过的《心照》,一首《吴哥窟》。
没关的窗递进冷冽的风和喧哗雨声,世纪前的歌声掺杂其中: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虽知道你的她,无言地向你尽忠
……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楚河望着那张熟睡的面容,感到了心疼,感到了歉疚,更多的是感到了茫然。
是,送她归家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