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血影拱了拱手。
走到门前时,江映月又在地上捡了把带血的刀jiāo给血影,“把这个jiāo给老阁主,告诉他,他要再敢糊弄我们家阿夜,老娘砍死他!”
血影吓得脖子一缩,捧着刀离开了。
江映月再次回到寝房时,房间里雾气氤氲,暖烘烘的。
夜无殇闷闷的,但只字未提今日江映月突然失踪之事。
他只垂着眸帮她处理伤口,甚至未曾看她一眼,“浴桶里放了热水,处理完伤口,去洗个澡就没事了。”
夜无殇的长指抚平她手臂上略有褶皱的纱布,复又qiáng调道:“嗯,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说完话,便径直去了屏风另一边。
他素日里没少想着占便宜,今日倒是泾渭分明。
这傻子果真还在生闷气呢。
“阿夜?”江映月从屏风处探出个脑袋,对他晃了晃手臂上的伤口,“我手动不了,你不要帮我吗?”
夜无殇脸上的愁云并未消解,但仍提步又走了进来。
此时,江映月长发披散在水中。
浴桶中的花瓣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轻轻摇曳,像是迷航的小船迷恋着那片若隐若现的白皙。
不知归途……
夜无殇轻咳了一声,双目恍惚避开。
可一抬眸正撞见了江映月星辰般的眼,在蔼蔼水雾中格外惹人怜爱。
“阿夜,我手臂打湿了。”江映月催促道。
“好。”夜无殇沉了口气,搓热了双手,接过她手中的皂角。
他迟疑了片刻,长指轻柔划过她的锁骨。
这么冷的天,他的手怎么烫得像烙铁一般?
江映月身体微微蜷缩。
许是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他那双拿惯了兵器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肌肤些微的痉挛。
夜无殇蓦地缩回了手,“可是手太重了?”
“阿夜很温柔啊。”江映月对他轻笑,示意他继续。
夜无殇索性脱了外袍,卷起衣袖,健壮的手臂没入手中。
本飘在浴桶上随波飘dàng的花瓣,因外物入侵,掀起骇làng。
一次次袭来,击打在江映月的肌肤上,带着某种克制的力道。
江映月感觉了他qiáng劲有力,但又有些紊乱的脉搏。
她靠在浴桶中,忽而仰头看他,“阿夜,要一起吗?”
此时,夜无殇正站在她背后,俯身帮她。
江映月这一抬头,朱唇刚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如兰的气息倾数喷洒在那处敏感之地。
仿佛甘醇的烈酒入喉,qiáng烈地刺激着味蕾,直教人血液沸腾。
夜无殇好像有点醉了,深思恍惚了片刻。
“小月儿,你不必证明什么……”夜无殇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qiáng势占有的力量,但他终究没有。
他咽了口气,内心里竟然头一次做出了让步,“只要你人呆在我人身边就够了。”
“那你又为何不觉得我的心也在你身边呢?”江映月拉着了他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上,“阿夜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夜无殇粗粝地指腹触到了盈软的肌肤,心口一窒,竟答不出个所以然。
“我今天是看到了可疑之人,怕他害你,所以去跟踪他了,你以为呢?”江映月的朱唇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傻瓜……”
那抹香甜软糯的吻本极具挑逗,但夜无殇还未动情,先动了心。
夜无殇见她如此诚恳,也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生了一场莫须有的闷气么?
她是担心他,才会行动的?
想着想着,某些人便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他掀了掀眼皮,眼中带着一丝委屈,“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不假思索答我。”
江映月耸了耸肩。
她江映月一心遵从内心而活,又不玩虚假的。
不就是快问快答吗?怕个锤子。
“你说!”江映月慵懒躺在浴桶中。
“嫁我还是嫁狗屁才子?”
“嫁你!”
“谁是夫君?”
“阿夜是夫君!”
“夫君可以和娘子一起洗澡么?”
“当然可以啊!”
“那好。”夜无殇沉声应道。
江映月还未反应过来,夜无殇已经脱了外袍,倾身靠近,“小月儿,给夫君让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