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却有如虎气势,愣是把拦路的人给压住了。夫人原就是特意出去避开事发好脱身的,掐着点回来,刚好在府门口碰上杀气腾腾的大小姐,赶紧喝令车夫快跑,大小姐催马紧追不舍,直从府门追到东市,到了这街口,夫人所坐马车已经劈烂,车顶掉落砸到了坐在里面的夫人和二小姐,二小姐当场昏了过去,而夫人也吓得面如金纸,瑟瑟发抖。”
“好,当浮一大白。”锦袍少年击掌,跟着又咋吧咋吧嘴,“可惜这里不卖酒啊。”江路打了个响指,招呼小二给说书先生送去一壶碧螺春。
说书先生对锦袍少年点头道谢,楼下有人催促,于是又继续:“大小姐刀指夫人,‘今天你就给我娘偿命吧!’夫人强打精神,申辩曰,‘我今天一早出门礼佛,你姨娘出事与我何干,你有何证据?’大小姐举着刀说,‘这就是是证据。’夫人是真怕了,祖传的宝刀饮血千年,散发着幽幽寒光,随时可收割她的首级。眼看着大小姐挥刀而来,夫人甚至忘了躲避,绝望地闭上眼睛。刚刚醒转的二小姐看着这一幕,发出惊声惨叫。”有听客也发出惊叫,诛杀嫡母,就算有证据证明她亲姨娘是被嫡母所杀,最后还会是大小姐的错,而嫡母的罪也会随之湮灭。
这个说书先生倒也不会吊人胃口,接着讲了下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街上围观者都道今天是要看一出喋血记了,突然‘叮’的一声,鸣沙刀被击落。年过半百的太夫人亲自打马而至,趁大小姐愣神伸臂把她带到自己马上,随即勒马,抱住大小姐,嘴里哄着,‘大丫,乖宝贝,祖母在这里,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大小姐回过神,抱着太夫人嚎啕大哭,直哭到背过气去。夫人感觉到危险已过,抱着心肝宝贝二小姐,冲着太夫人哭喊,‘母亲,小贱人无法无天,连嫡母都敢杀,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打杀了。’,太夫人坐在马上,两手小心抱着大小姐,冷冷地看了她半晌,才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了嫡子嫡女底气足,就算弄死一两个妾室庶女我也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母亲被休会影响他们前程,病逝没关系。’霎那间,夫人只觉得浑身冰凉,透着死亡气息的冰凉。就听太夫人喊了声,‘把她带回去。’掉转马头自行带着大小姐走了。人群中冲出了几个护卫围住夫人母女,不一会儿,来了辆马车,把她们接回府去。”
众人吁了口气,追问着:“这大小姐后来怎样呢?”不管怎么说,追杀嫡母,重罪!
“这家人在京都本就是赫赫有名,庶女提着刀追杀嫡母,不到一个时辰,满城皆知。这嫡母出身望族,听到消息,娘家怎么可能不表示一番?很快地,娘家父母兄嫂气势汹汹上门了。出了门的姑奶奶,如果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人不给撑腰,这以后还要不要在京城行走了,家里其他的出嫁女保不齐也得在婆家受排挤。当然,亲家登门要是讨得了好,太夫人也就当不得先皇那两句赞了。只是家族里的隐秘事,不足为外人道矣。夫人的娘家人灰溜溜地离开,此后三年,夫人未曾出现在人前,直到太夫人因旧伤复发去世。”
说书先生站起身,理了理袖口,一副准备下去的样子,底下的人不干了。“这就完了?那大小姐怎样了?”“这先生就不像个说书的,虎头蛇尾啊。”
“你好歹说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学也不学全一点。”锦袍少年站起来冲着说书先生嚷道。
“这位爷,在下还真不能说这句话,这后面的故事可还没写出来。”说书先生往下走了几步,忽又停了下来,慢吞吞地说,“其实,结果如何,大家伙不是都知道吗?”
锦袍少年“”了一声,转身坐下,跟两个长随说,“我这会子对这谢大小姐真是充满好奇了,要不爷去卫国公府拜访一下?跟她比比刀法。”俩长随深有崩溃的感觉,“爷,您就是去了卫国公府也见不到啊。”
“也是,要是随便能让爷见内眷,那卫国公府成什么地方了。”锦袍少年跨坐在椅子上,“哎,就是追杀了嫡母,她就成第一纨绔啦?要不我回去求我娘跟我演场戏,我家的可是亲娘,肯定比她轰动。”
野桥掩脸转身,江路勉强陪他说下去,“爷,您就饶了小的吧。谢大小姐也不仅仅是这一壮举。欧阳夫人被太夫人罚闭门思过后,太夫人也不拘着谢大小姐了,纵得她跟小子一般,镇日领着小厮侍女游荡生事。那几年,吴国公府的铺子被闹得几乎开不下去,太夫人对提醒她管教好孙女的人说,奉公守法,分分做生意,谁能挑刺儿?自己身上不干净,就别怪人嫌臭。卫国公府的店铺都被谢大小姐折腾过,太夫人趁机把欧阳夫人的人收拾了一批。”江桥摸了摸鼻子,又加了句,“那阵子京里不少公侯家的孩子,年轻气盛挑衅过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