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一笑置之,她坚信关茅不可能吃亏。还是孙嬷嬷提了一句,“楚太妃素来不依不饶的,说不定还要进宫哭诉。”,这是经验之谈,何况关茅还在楚太妃面前信口开河,说她要去找皇后告状。想想还是应该先去给皇嫂打个预防针,如果碰上那祖孙两人更好,当面锣对面鼓干一仗。
“小毛儿这丫头,也不来让我瞧瞧,不知道被吓着没有。”长公主念叨着登上马车。
结果在宫门口碰上了泰安公主。
“见过皇姑母。”泰安公主见到长公主的车架,候在一旁。
“来看你母妃?”长公主领先往紫宸殿走。
“不是。”泰安公主苦笑,“我钟家舅母特意去告诉我说小毛儿谋害楚郡主未遂,楚太妃异常恼火,不会善罢甘休。侄女知道她的话不可信,但是楚太妃要找事儿怕是真的,想着来禀告母后一声,让人先去了解情况,免得楚太妃进宫来信口雌黄。”
长公主震惊于传言的扭曲,“小毛儿谋害楚郡主?”
泰安郡主也觉得好笑,“小毛儿能知道什么是谋害啊?一个六岁孩子,她们想要污蔑也应该找个合适点儿的人吧。”
孙嬷嬷插嘴,“难道今天西明寺,钟夫人也在场?”
“想来是的。去年我大表哥补了醴陵县令,这次楚太妃进京,我大舅母肯定会想办法结交。”泰安公主也是想清楚其中关键才急忙进宫,自己外家老老少少都喜欢上下钻营,在宫里的母妃又是个拎不清的,只能自己多描补描补,好歹表明自己兄妹的立场。
“真行,一下子就给上升到谋害郡主的高度了,不知道是钟夫人的意思,还是楚太妃准备走这个剧本。”长公主冷笑。武佑帝不可能永远让所有妃嫔闭门思过,这才放出来一阵子,各个皇子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了,京城上下朝气蓬勃,态势喜人啊。
“这个安乐姑奶奶侄女不了解,但是我钟家舅母,我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京里怕是有不少人说小毛儿不是,”泰安公主深感丢脸,“我都没脸见大姑母了。”
“没事的,你大姑母心里明镜似的,怪不到你头上。”长公主安慰地拉着她的手,去见晏皇后。
楚太妃来得很快。回到安乐公主府,请了太医给楚纤曼诊治过,用过药就带着她进宫了,若不是怕穿湿衣服着凉,她都想直接就进宫,让晏皇后看看她宝贝孙女的惨状。
紫宸殿除了晏皇后,还有长公主和泰安公主,连刚刚可楚纤曼诊治过的太医也在场。楚太妃有点儿懊恼,真不该回家梳洗喝药的,太耽误事儿了。
“求皇后娘娘给我家曼儿做主,永宁侯府目无皇家,连个小娃儿都敢害有品级的郡主。您看看曼儿都伤成什么样了,老身现在老了,无权无势,在这京城连个孙女都护不住了。”楚太妃泪雨滂沱。
“真是关二姑娘,一个六岁的小女娃,把楚侄女伤成这样?”晏皇后很生气,长公主也是个狠的,叫了一个关茅的暗卫来澄清当时的实际情况,末了告诉晏皇后,楚纤曼对昝有非分之想,一直打探昝的事情。长公主担忧地说,就楚纤曼的品性,纠缠起来可就麻烦了,不怕被她算计也会被她烦死。打蛇打七寸,晏皇后希望早点给认回儿子,娶儿媳妇生孙子,不表示她来者不拘。昝若是还没恢复身份就被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丫头坏了名声,晏皇后非提刀砍人不可。何况昝那么宠关茅那丫头,如果回来知道她被扣上谋害皇亲的罪名,怕不得大发雷霆,所以看着挑事的楚太妃祖孙怎么看怎么碍眼。
“确实是她,先是把臣女撞到在地,跟着又害臣女掉进池塘,身上伤痕累累。”楚纤曼啜泣,她是真疼,西明寺的放生池底下铺着青石板,上面有很多银锞子,她身上到处都是磕伤,一块块淤青很是吓人。
“她撞开你们,是你们堵着路不让她过,还是她故意要撞你?一群人被个小孩放倒,还好意思叫唤?”晏皇后崇尚武力,她是真心没觉得关茅撞人有错,打不过小的就够丢脸了,还好意思哭天抹泪告状?“再说你掉下池塘的事,用不用本宫把在场所有人叫过来一个个问,看是你自己冲下去的还是被扔下去的?”
楚太妃本来就是想要先告状,就算晏皇后不惩罚关家,也该安抚她们,只要晏皇后关照两句,管她本意为何,就可以说是楚纤曼得了皇后青眼,别人还不得对她另眼相看?她是坚信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以前每次进京,她都是狠命唠叨,无论是先皇还是如今的皇帝侄子,都会有所表示,靠着诉苦弄回不少赏赐。谁知道这次晏皇后这么不给面子,怎么办?
楚纤曼没有她祖母想的多,在她心里还真就觉得是关茅害的她,当下便哭起来,“皇后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