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关家那个臭丫头撞了臣女,臣女怎么会追到池边,如果她不避开,臣女怎么会掉进池塘,就是她害的。”
晏皇后跟长公主傻了,这是什么逻辑?“你要去打一个六岁的孩子,她不但不能躲,还要当你的垫背?”长公主点点头,“我明白了,看来潭州百姓日子苦呀,还不知道怎么被压迫呢。”
楚太妃瞪大眼睛,怎么就扯到潭州的民生上去了?“儿,你胡说什么?”
“窥一斑而知全豹。堂堂永宁侯府的千金,本宫的义女,在你们楚王府眼里都如草芥,何况潭州的寻常百姓?”长公主还真不是在强词夺理,她看着楚纤曼现在那副嘴脸,完全可以想象出她在潭州会如何作威作福,奴役百姓。
“儿,休得信口雌黄。”楚太妃拄着拐杖的手青筋凸起,“你为了那个义女,污蔑我楚王府,你良心能安?”
“姑母,我义女才刚刚六岁,放任楚纤曼污蔑她,你良心能安?”长公主没理都要横三分,何况此时?“要不咱们上昭明殿去,请三司彻查。如果查证后三司判定楚郡主有理,我带着关茅给她赔礼,如何?”
楚太妃被僵住了,半晌才气呼呼道,“这么点小事就要三司会审,你是要给朝廷添乱吗?”
“姑母既然不愿意公断,那准备怎样呢?关二姑娘人小不经吓,若是有个好歹,楚王府准备怎么私了?”晏皇后可不准备让她们撤退,当她这紫宸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偏心,受伤的是臣女。”楚纤曼大哭,连晏皇后都怨上了。
长公主突然觉得不需要帮关茅讨什么公道了,有楚纤曼这种孙女,对楚王府就是一种惩罚了。她们如果返回封地,在潭州给楚纤曼找户忠厚人家结亲,以楚王府之势,还有可能过得好。如果硬要挤进京城,找所谓门当户对的,祸福难料。
“你立心不良,就该受罚,哪能拿这点伤说事逃避责任?受伤是自作自受,该罚的也是要罚。”泰安公主忍不住出声,这楚郡主真心让人喜欢不起来。
一个个的都是一副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楚太妃有点儿慌了,连倚老卖老都有长公主顶着,现在怎么收场?
“哎哟,我头好痛,我,我…”楚纤曼突然有气无力喊了两下,晕了过去,身后的嬷嬷没想到她说倒就倒,只来得及扶住她的脑袋。
“胡太医,过去给她看看。”晏皇后一脸厌恶。
“遵旨。”胡太医半跪在地上,细细诊脉,无奈地说,“下官走之前一直交代,郡主磕伤脑袋,要卧床休息,现在折腾这么一趟,怕是要多躺几天了。”
人已经倒了,晏皇后也懒得再听她们祖孙辩驳,直接就把人打发走,让太医陪着去。
“西明寺的放生池本宫知道,池子里又有水,就算摔下去也不会磕得很厉害,这胡太医不会是跟她们串通,借病逃了吧?”晏皇后一脸深思。
楚太妃来了之后一直在当背景的暗卫站出来解惑,“我家二姑娘往池子里抛了许多银锞子许愿。楚郡主在池子里踩到银锞子又摔了一下,人砸在银子堆上。”
……晏皇后几人顿时无语。
“恶有恶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阿弥陀佛。”长公主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