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贵妃来迟了些,有人比她早到了祥和宫。不是别人,正是薛妃。
她与邓贵妃一样,听到了凤宁宫的消息,过来请林太后出面。
林太后听了很是着急,这会儿正要准备去凤宁宫。见邓贵妃来了,她不由得问:“贵妃,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为何被天家关起来了?”
“太后娘娘,妾身也不知道,分明昨夜陛下与娘娘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邓贵妃道。
林太后见邓贵妃也不知道,更加担心东里婳。她赶紧摆驾到了凤宁宫,太极宫的两个太监见太后娘娘来了,连忙下跪请安,不敢阻拦,让林太后进了凤宁宫。
东里婳正在吃早饭,听见林太后来了,连忙扔了筷子,跑出去哭唧唧扑倒在林太后身边,“母后!”
“快起来,皇后,这是怎么了?”林太后心疼地扶起东里婳。
东里婳呜呜呜地起身,还垂首擦了擦眼角,显得可怜兮兮。她如同雏鸟一般望着林太后,声音还有点哑,“母后,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亲自过来凤宁宫了,儿媳未能远迎,望请恕罪。”
“唉,不必这些虚礼,倒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关起来了?”
东里婳无助地摇头,“儿媳,儿媳也不知道啊!天家昨夜在凤宁宫无缘无故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就命令人把儿媳关起来了。儿媳伤心了一整夜,方才吃早饭,儿媳什么都难以下咽……”
雾桃跟在后头困惑了,娘娘方才不是吃得好好的么?
施姑姑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外边天冷,请到殿内说话罢。”
东里婳忙道:“对对,瞧我,只顾着自己伤心,叫母后吹冷风,该打!”
东里婳连忙扶着林太后进殿,一面走一面问:“母后,您用早饭了么,药喝了么?”
“哎,我吃过了,也喝了药了,你都这样了,还记得关心我……”
婆媳两个说着话进了内殿,东里婳又给林太后加垫子又给她送手炉,林太后摆摆手,“你别忙活了,坐下来罢。”
东里婳于是在林太后身边坐下了,微微垂了脑袋,极为沮丧的模样。林太后看看她,道:“凡事都有个缘由,你跟天家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就生气了?”
“母后,儿媳真的不知道,天家昨夜不知道接了什么折子,说了我什么坏话,他就莫名其妙地对儿媳发脾气,还,还让人搜儿媳的宫殿。”东里婳越说越委屈。
“什么,他竟如此?”林太后吃惊不小,皇帝到底以为皇后犯了什么事?“那他搜出什么没有?”
“自是没有!儿媳这里有什么呀。”东里婳又委屈地抹眼泪,“莫非母后也不相信儿媳?”
“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我是相信你的,”林太后连忙安抚她,“我……去与天家说说罢。”
东里婳连忙摇头,“母后,您千万别去。”她可不想和好。现在可是大好机会。
林太后错愕,“为何?”她难道不怕天家就这样冷落了她?
东里婳苦笑,“母后,圣心难测,帝王的宠爱也如镜花水月。”
林太后微怔,她想起了自己。先帝当初好时,对她千疼万宠,厌弃了她,也不过一念之间。先帝的皇后,也因宠妃的谗言倍受冷落。这些,她都经历过。
东里婳继续道:“天家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谁劝也没用。儿媳恐怕您为儿媳出头,伤了母子情份,况且天家是皇帝,他说对是对,他说错也是对,不论他对儿媳是宠爱是冷落,是贬是废,儿媳都毫无怨言,只是期盼母后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倘若儿媳果真落魄,只求祥和宫能有儿媳一席之地,儿媳就算做不了皇后,也盼望能伺候母后一辈子。”
听了东里婳一席话,林太后伤感离开。
邓贵妃与薛妃,还有丽妃和余嫔都还等在外头,见林太后出来,邓薛二人赶紧上去扶她。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唉,不太好。”
邓贵妃与薛妃相视一眼,“那天家为何处罚娘娘?”
“这……”林太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清楚……”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
林太后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她……没意思……”
“那您现下……”
“我回宫去。”
邓贵妃与薛妃额冒冷汗,敢情这进去一趟,等于没进去啊?
太后指望不上,只有自己自力更生。待听得成武帝下了朝,邓贵妃想去求见,又被丽妃拦下了。
“姐姐,你为何非要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