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不禁沉默下来,因为村长叫那人闩叔,再看村长的神情,那闩叔明显年纪已高。
这样的人,你说他为祸乡民,好像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想着这些,我看向村长道:“根叔,就这一个吗?”
村长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就这一个。
“那他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家里?”村长一愣,随即摇头叹了口气说:“闩叔在我们村虽然德高望重,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苦命人,眼下除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便在没其他人了。”
“哦?”我看向村长,示意他详细说说。
“其实也没啥,就是当年出了意外,两个儿子相继走了,不过闩叔自己老是说,说他就不应该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村长摇头说,我却是心中一动,看这样子,村长口中这所谓闩叔在术法一门,好像还入门了?
要不,他怎么会后悔去学习这些东西,很明显是当他入门之后,才明白了五弊三缺,而自己也恰巧犯上了五弊三缺中的其中一种。
思虑到这点,我不禁看向铁成道:“铁成大哥,你与这“闩叔”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不是最近,好多年前的也算。”
听到我话,铁成略微沉思了下,便摇头说:“没有。”
话刚完,铁成忽然一惊,随即有些尴尬的看向我道:“小时候的事算不?”
“说说。”
“小时候我和他二孙子老是打架,打得最凶的一次,把人鼻子打出血了,但他用石头把我脑袋也砸了一下。”
话完,铁成小心的看着我,我摸了摸鼻子,也是一阵尴尬。
小孩子打架这种事,应该不算事吧?
再说,能将风水玄术独自修习入门的人,恐怕还没这么小心眼儿,应该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报复别人,何况还是几十年之后再进行报复。
想着这些,我摇摇头,既然没有恩怨,村里又只这么一个懂风水玄术的人,那凶手很大可能不是他了,不过,该去看得,还得去看看。
“根叔,铁成大哥,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我们先去一趟“闩叔”那儿看看。”
听到我话,铁成也只能点头,同意先休息,毕竟这大半夜的,想干什么,也干不成。
铁成走后,我和村长简单说了会儿,便躺在床上思虑起来。
其实按照村长和铁成所说,闩叔那儿我已经能感觉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不放心,毕竟他可是整个村里唯一会风水玄术的人。
再说,他还有两个孙儿,一个孙女,万一他这三个孙辈也会风水玄术呢?
万一这三个孙辈修习了风水玄术,由于没有得到正确的指引,而走上邪道了呢?
所以,一切还得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脑海中思虑着这些,我思绪又不由回到了前一阵子招魂的时候。
那个人破坏我招魂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看他那样,境界也不高,好像……算了。
我摇摇头,将烟头熄灭,闷头睡觉,反正暂时也想不通,再想下去也没什么用。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心中有事一睁眼便再也睡不着,待床上也待不住,便早早下床,准备招呼村长和铁城就去闩叔家。
但没想一开门,一片白花花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
“嚯,下雪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脚踏入院中,天空阴沉沉的,还有零碎的雪花正在飘落。
雪不算厚,刚没过脚踝,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就在我上了堂屋台阶,准备敲村长门时,“吱呀”一声,屋门朝里拉了开来。
“呀,吓我一跳。”村长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我,随即一愣,“下雪了?”
“嗯,一觉醒来,地白了,天也白了。”
“陈兄弟,咋起这么早,进屋,快进屋。”
村长说着赶紧拉我进屋,然后开始烧起了火炉。
其实今天倒没前几天那么冷,前几天烤火炉,恨不得把自个儿也塞进火炉里面,今天却是能离远就离远点,靠的近,实在是热的慌。
忙活收拾了一番,喝完早茶,我和村长刚想起身去铁成家,没想铁成已经走了进来。
“陈兄弟,根叔。”进屋后,铁成给我们递了根烟,笑着说:“下了雪,我还以为你们没起。”
接过烟点着,我深吸了口,心中一叹。
我能看出铁成是强挤出的笑容,也能看出他那深陷的眼窝,肯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