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睡。
不过当我抽了口烟,顿时一愣,我夹着烟朝烟*一看——红河?
下一刻,我明白了过来,看向铁成道:“铁成大哥,这红河三块五一包,你还是别浪费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英子的事我一定会尽全力办的。”
“至于烟,我自己有,要是没了,根叔那儿也有,你要是想让我接你的烟,那就还以前的春城。”
“对嘛,你这好端端的买什么红河。”村长一愣,听到我话拿起烟头瞅了一眼,也是才反应过来。
铁成尴尬一笑,没再说话。
“先吃点,吃点我们就去闩叔家。”根叔拿了个凳子过来,示意铁成坐,同时给铁成烤起了白馍。
“根叔,我吃过了。”
“吃过啥,我知道你没吃,赶紧吃点,我们马上就走,不管出多大的事,饭一定要吃,昨晚你就扒拉了两口,现在又不吃,能撑得住?”
听到村长话,铁成眼眶渗出泪水,他赶紧抬手抹掉,拿起烤馍吃了起来。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着烟静静等着铁成,但没想烟才刚抽一半,铁成就说好了,我摇摇头没再多说,跟着根叔朝闩叔家走去。
石沟村分为上沟下沟,闩叔住在上沟,村长家在下沟,所以相距还是有点距离。
走了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闩叔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院里一年轻人大声道:“爷,这大冷天的你出来干啥,就不能待屋里歇着吗?”
年轻人话刚出,院里便顿时传来一声老人的冷哼,“歇?整天闲着有啥好歇的?我眼看就是要死的人了,趁现在能动的时候不动动,难道要等钻进棺材了再动?”
“行,你爱咋咋。”年轻人气的不再说话,继而“唰唰唰”的扫雪声传来。
“闩叔,这大早上的你又生气啊。”院门半掩着,根叔推了一把,一边往进走,一边笑着说。
“哈,小根啊,你咋来了?进来,快进来。”
老人爽朗一笑,招呼我们进屋,我这才看清老人的模样。
甲子脸,由于衰老的缘故,两边脸颊陷进去很深,留着一撮胡子,看样子怎么也得八十好几了,不过他双眼却是异常明亮,而且精气神也很足。
除了眼前这闩叔,我还特别注意了下刚才扫雪的年轻人,年纪与铁成相仿,眼神透着一丝精明,见我们进来,赶紧招呼我们进屋,看样子与铁成很熟,而且关系也很好。
进屋后,老人吩咐孙子倒茶,然后看向村长道:“小根子,你这好端端的咋上我这来了,有事?”
说话间,老人瞅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多看,便收回了目光。
短暂的目光接触,我便知道我的猜测没错,眼前这老人风水玄术绝对入了门。
感受到这点,我心中不禁一叹,他还真是厉害,光凭自己研究修习就能入门,虽然入门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基础中的基础,但在普通人中,绝对已经算是大师了。
只是没想这样的人,竟然没去走艺,就只是再村里偶尔帮帮忙。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世俗间随便弄弄,都能搞出一副名堂,绝不至于住这土瓦房。
去县城里,市里买房不说,最起码住个砖房总是轻而易举的。
想着这些,我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却发现我朝他看去时,他也正好朝我看来,于是我也就只能收回目光,礼貌性的朝他笑笑。
这时,村长也笑着回起了话,他看着眼前老人道:“闩叔,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啊。”
说到这儿,村长话锋一转说;“当然,我来看您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陈兄弟想来拜访拜访您,他是走艺的,听说您对风水之类的也有些研究,便想来拜访拜访您。”
“哦?”老人一愣,随即来了兴趣似的看向我说:“*贵庚?”
“刚二十。”我笑着回道。
老人脸色一滞,随即笑着问我道:“那你看看我今年多少?”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刚才回话间,我明显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现在转眼就问,不明摆着考我嘛。
心中一笑,我本来想随便说个数字应付一下,但转念间便想到,后面有可能还要从眼前这老人嘴里套话,要是他没了和我聊天的兴趣,那还怎么套?
一念起,我略微沉吟了下,认真朝他脸上看去,打量了起来。
可这不瞧还好,一瞧,我整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眼前这老人竟然不是我先前估摸的八十几,而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