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看向走过来的负责人老师，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顾鸢同学，我叫潘新霁，是本次奥数决赛阅卷组组长，也是本届imo领队老师。”潘新霁走到顾鸢面前，笑着说道，“那道猜想的证明过程，我和另外的几十位教授研究者都看过了，虽然没能参与到之后的论证工作中，但……顾鸢同学，我很期待你拿到菲尔茨奖的那一天。”

潘新霁前面的话众人虽然听不懂。

但后面这一句提到了‘菲尔茨奖’，所有学生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老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菲尔茨奖被称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从菲尔茨奖设立以来，将近一百年的时间，并没有一个华国国籍数学家得到过这份荣誉。

很多大有名气的华国学者都不敢说自己能得到菲尔茨奖，可现在，潘新霁竟然说很期待顾鸢，一个高三学生，拿到菲尔茨奖！

这在众人听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菲尔茨奖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这种奖项，是一个高中生能拿的吗？

而且，就算是老师们对顾鸢给予了厚望，这期望也真的是……太厚了！

伤仲永的故事他们听得多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

“老师好。”顾鸢朝着潘新霁点了点头，开口打招呼，不卑不亢，大方从容。

没有过度自谦，也没有得意自傲，让几个老师看了都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般心性，成大事也是必然的。

“愿意给其他同学讲一讲题吗？第三轮卷子能做到满分，说实话，我身为老师都很惊讶。”潘新霁笑着说道。

顾鸢想了想，“老师我可以先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潘新霁愣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过去，“当然可以。”

顾鸢接过电话后，就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

池聿走到医院楼下吸烟区，手指捻着一根点燃的烟，吸了一口，才摁下接听键。

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传过来。

“池聿，我第三轮满分。”

“嗯。”这个号码不是周老师的号码，池聿等着小姑娘继续开口。

“我用领队老师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你今天不用给我打电话哦。你好好休息，晚安。”

短短的一句话，池聿好似都能想到顾鸢说话时的表情。

他站直了些身子，眼底光芒闪烁，一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舌尖舔了舔唇角。

他垂着眸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晚安，鸢宝。”

说完，才是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耳朵微红。

她稍微放软一些，带上点撒娇意味，他就狼狈得不行。

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摁床上……

想看人小姑娘哭着撒娇，一定也很美好。

池聿把烟摁灭，烟头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也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

就这么看着远处的夜幕，池聿忽然就想到小姑娘那天说的‘喜欢’，不自觉轻啧了一声。

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笑容，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得格外柔和。

收回视线，池聿把外套拎起来，这才转身往医院大楼走进去。

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只是原本黯淡的眸子，多了几分亮色。

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挂断电话后，顾鸢才把手机递给潘新霁，“谢谢老师。”

“男朋友？”潘新霁笑着说道。

学生之间也有谈恋爱的，做老师的都知道。

老师会反对学生谈恋爱，主要是怕学生年纪小不知道分寸，还影响学习。

可是像顾鸢这种……

根本不用担心。

“我喜欢他。”顾鸢歪了歪脑袋，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回答。

一众学生满脸姨母笑，女生们都为顾鸢的勇敢大胆直白而敬佩。

男生也都酸成柠檬精。

不过，要在女朋友和数学之间做选择，他们还是选择数学。

谈什么女朋友，是数学题不够性感可爱磨人吗？

方瓷几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乔睿，乔睿的表情很正常，只是他的手指微微发白。

暗恋，刚升起的暗恋，就被无情扼杀了。

可怜的孩子。

“在这里讲题吗？”顾鸢看向潘新霁。

“对，你不太方便，老师给你准备好了，你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