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安和稳稳吃完,他们就一起回大河村,去祭拜秦雅。
刚上车的时候,曾怀民还一直逗着安安和稳稳,想让他们开口叫自己爷爷。
可随着车子越走越远。
离秦雅长眠的地方越来越近,曾怀民也越来越紧张。
到了最后,他嘴巴闭的紧紧的,浑身肌肉紧绷。
正襟危坐。
比平时训练时、开会时还要紧张。
下车后,走了一段路,到了后山脚下,季儒林沉声道:“就在山上。”
“嗯。”
曾怀民看着后山的环境,轻声说:“她一向喜欢风景好、有山有水的地方,在这里,她也能睡的比较好。”
“是啊,我们上去吧。”
来的路上,曾怀民还能绷着。
但到了秦雅的墓前,看到秦雅生前最喜欢的玉兰花,他再没绷住。
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
平时受再严重的伤、不打麻药直接缝合伤口都没出声的男人。
此刻却跪在一个小小的土堆前,哭到背都在颤抖。
“对不起......”
迟穗见状都忍不住红了眼。
她轻轻靠在季元初身上,吸了吸鼻子。
她一定会很注意身体,好好陪着季大哥走完这一生。
知道灵泉的效果后,她时不时会在水壶里加一滴灵泉。
季儒林的身体真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刚才他们一起上山,季儒林连喘都没喘。
季儒林在一旁蹲下,拍了拍曾怀民的肩膀,“别哭了,少奶奶要是知道,肯定会心疼的。”
“嗯。”
曾怀民深吸一口气,给秦雅磕了三个头。
他在心里说:“你放心,元初我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没能护住你们,元初还有安安和稳稳,就算拼了命,我都会将他们护的好好的。”
等到他调整好后,站起来,走到季元初面前,“元初,我跟你母亲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人,但感情比亲姐弟还要好,当初你母亲刚怀上你的时候,就写信过来告诉我,我多了一个小外甥或小外甥女,如果你还愿意认我的话,就叫我一声舅舅吧。”
季元初看了眼季儒林,“舅舅。”
“好、好孩子,要是你外公看到你,不知道多欢喜。”
想到秦伯伯,曾怀民又哽咽了。
安安见到这个爷爷哭这么伤心,皱了皱小眉头,朝曾怀民伸出手,“啊啊啊!”
曾怀民破涕为笑,将安安抱进怀里,“好,舅爷爷听安安的,不哭。”
安安和稳稳还没满一周岁,在外面待久了不好。
所以他们也没多停留,就下山了。
等到季元初他们一行人,迟宝珠走了出来。
季元初果然不是自己想的普通人。
她想到自己居然亲手将迟穗推到他怀里,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她怎么这么蠢?!
......
刚回到家,郭奶奶就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回来了?”
她看到跟季儒林站在一起的曾怀民,笑着朝他点点头,“这是元初亲戚吧,知道你们今天估计要回去,但大半天没看到安安和稳稳,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昨天郭奶奶就知道曾怀民来了。
两家人平再亲近,也要有分寸。
所以郭奶奶也一直没过来问。
但今天一个上午,郭奶奶都没看到安安和稳稳,心里就跟缺了点啥似的。
总不得劲。
现在看到睡的跟小猪崽似的两个小家伙,郭奶奶这心啊,才终于放了下去。
“对,郭奶奶,这是我舅舅,最近才联系上。”
“您好,昨天听元初和穗穗说了很多,知道您平时很照顾他们,谢谢您。”
“好好好,多个亲戚好。”
郭奶奶笑呵呵点头,“穗穗和元初平时也很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你们去忙你的,我就出来看眼安安稳稳。”
郭建业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看到卖梨子的,想到安安稳稳喜欢吃果泥,挑了几个梨子。
看看他这爷爷当的,多称职?
郭建业还没回家,就已经开始在心里嘚瑟了。
骑着车转弯,就看到季元初家门口站了好多人。
季元初、穗穗、季父。
等等。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