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被灭。
听着他的叙述陶桑晚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从前在江南得知是丞相在沈府放了龙袍时她一度控制不住情绪,可如今面对吴松岳的话她的心里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所以就因为这些,才在府中设立了沈家的牌位?”
吴松岳一脸愧疚的点了点头。
“如若不是草民当时的贪念沈府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这些年草民一直心存愧疚。”
“依照吴老爷的说法,你只是向先皇说起了沈家有藏宝图一事,并没有其他作为,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吴老爷又何至于辞官?”
吴松岳衣袖中的手指微微一紧。
“当年草民不能接受好友一家因我而死,所以才……”
“吴老爷觉得这话说出去谁信呢?”陶桑晚看着吴松岳的眼神凌厉了几分。
“吴老爷还是想清楚再说,除了向皇上告密之外,这中间你还做了什么?”
吴松岳从未想过一个晚辈会给他带来如此之重的压迫感。
简直让他所有的想法都无处遁形。
“这……草民向皇上告了密,也给皇上出谋划策了一番,但草民没想要他们一家的命。”
“吴老爷是出了什么样的计谋?又策划了什么?”陶桑晚问题紧追不舍。
吴松岳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想必,丞相陷害沈府一事也有吴老爷的手笔吧。”
吴松岳被陶桑晚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彻底打乱了思路。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当时先皇想要光明正大的查抄沈家,但是又缺少一个合理的理由,草民为了立功,就故意利用丞相对沈家的敌意买通了丞相身边的人教他陷害沈家。”
陶桑晚冷笑了一声看向了吴松岳:“所以说,沈家所有的遭遇都是由吴老爷一手设计的,对吗?”
吴松岳一脸悲伤:“草民起初也不知……”
陶桑晚语气凌厉:“通敌叛国,谋权篡位,这都是死罪,吴老爷当时会不知?”
这样的陶桑绪是澜枭凛不曾见过的。
他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一直以来他的锋芒很胜,可他都在极力掩盖,面对所有人都是温温和和的样子,极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今日这么失控,竟又是因为沈家的案子……
陶桑晚见阿七和阿九都诧异的望了向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对澜枭凛行礼。
“王爷恕罪,微臣刚刚只是一时情急,惊扰了王爷是微臣的罪过。”
澜枭凛面色如常,显得好像并不在乎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