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天霂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陶桑晚。
“难道皇上不是这么以为吗?”陶桑晚注视着他。
澜天霂又是一愣。
虽然他希望澜枭凛已经死了,可此时这般说倒有些不大合适。
“朕自然也是希望皇叔能安然无恙,只是,那日你在现场,你也看见了危险程度,所以朕也只是提早做了心理准备。”
澜天霂说的冠冕堂皇,陶桑晚却在心里冷笑不止。
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人比澜天霂更希望澜枭凛死了。
她不知道澜天霂今日召她进宫说这些莫须有的话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些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皇上,王爷身份尊贵,洪福齐天,必然会没事的。”
尽管知道这话可能会让澜天霂不高兴。
可如今她不想听到任何人说他不利的言论。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澜天霂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朕从前倒是不知道桑晚对皇叔也是一往情深。”
先前虽然知道澜枭凛对陶桑晚情意深重。
可陶桑晚都刻意回避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像今日这般完全失了分寸的维护他倒是第一次见。
“想必皇上也清楚当日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对臣女的心臣女感激不尽,偌大的人情压在心里,臣女自然是希望王爷好好回来,能让臣女有报答的一日。”
此刻即使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会让澜天霂对她不满,她也并不想否认对他的情意。
“如此说来,倒是朕浅薄了。”澜天霂的语气难辨喜怒,看着陶桑晚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既然你和皇叔情深义重的,那朕倒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大夏的兵符一直在皇叔那里,你可知道他放在何处?”
陶桑晚终于知道了澜天霂找她来的目的,原来废了这么一番功夫是想找兵符。
还真是迫不及待。
“回禀皇上,如此重要的东西王爷从未同臣女说过。”
且不说澜枭凛真的没有同她说过兵符的事情,即使真的说过她也不可能在此时将东西给他。
“哦,是吗?朕以为以你们二人的关系你该是什么都知道呢。”
很显然,澜天霂并不相信她的话。
“臣女和王爷之间如何都是和朝堂之事无关的,所以王爷也从未和臣女提过不该提的事情。”
陶桑晚说的明白。
澜枭凛将私事和公事分的很清楚,所以任何与朝堂相关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原来是这样,朕也只是忧心如今他下落不明,这样东西重要,得尽快找到,以免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中。”
澜天霂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陶桑晚的反应。
他是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澜枭凛肯定会交给信得过的人。
而现在他身边最能让他相信的人就是陶桑晚了。
可看她的样子倒也不像说谎。
而且陶桑晚回来之后除了宝藏的事情,倒是的确从未插手过政事。
“那桑晚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叔会放在何处?会不会交给你哥哥,或者你父亲?”
陶桑晚心里一惊。
澜天霂这样的怀疑可是很危险。
“这个臣女并不知情,爹和哥哥从不在臣女面前提及政务,不过,爹和哥哥都是文臣,这兵符于他们而言也是没用的。”
陶桑晚的话说的很巧妙。
若她此时笃定澜枭凛没有将兵符放在陶家反而是会让澜天霂怀疑的。
她说不知道,既符合她内宅女子的身份,也能让澜天霂知道,这些朝堂之事她是无心的。
而陶青竹和陶桑绪虽然在朝中举足轻重,可都是文臣。
历来从来没有将兵符交给文臣的说法,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武将手中。
澜天霂思索着陶桑晚的话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澜天霂便打发了陶桑晚离开。
一出宫陶桑晚便迫不及待的回了家。
这件事儿非同小可,她要提前和陶青竹陶桑绪打好招呼。
夜色已深,陶青竹的院内灯火通明。
“如今看来,皇上真的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陶青竹紧皱着眉头。
“爹,咱们怕是要早想应对之策,皇上若是真的要肃清异己,怕是咱们……”
陶桑晚欲言又止。
澜天霂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五年前他就想要除掉陶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