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枭凛不在,他怕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他短时间并不敢动陶家。”
陶青竹看了看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王爷如今虽然下落不明,可我们陶家在朝中的地位也非一日可撼动,而且顾家如今已经开始远离朝堂之事,陶家便是在文臣中最说的上话,他贸然动了陶家会影响整个朝局。”
这些年澜枭凛虽然护着陶家,可是陶青竹自己也没有闲着,陶家的路他一早就铺好了。
“话虽如此,可他是个不择手段的,如今又怀疑兵符在我们家,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陶桑晚还是很担心。
澜天霂是个连百姓都不顾的人,他若是真的要达成一些目的,怕是根本不会管朝局如何。
“爹,我觉得妹妹说的有道理,咱们确实要早做打算呐。”陶桑绪也认同陶桑晚的说法。
陶青竹抬起头看向了陶桑晚。
“桑晚,如今最该小心的人,是你。”
“我?”
陶桑晚有些茫然。
“你和王爷之间虽未有过正儿八经的婚事,可孩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在京城中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你要谨防皇上对孩子下手。”
澜枭凛若是回不来,澜天霂肯定会很快将权利收回去,到时候这三个孩子就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毕竟,摄政王无后和摄政王有后是两码事。
澜天霂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陶桑晚一直不在状态,有些利害关系还没有想到。
这会儿陶青竹一提她才反应过来。
除了朝堂上那些必须收回的东西,三个孩子现在是澜天霂最大的麻烦。
“孩子在咱们府上,只要咱们不拿孩子去争些什么,皇上应该不会主动去揭露这些吧?”
陶桑绪觉得澜天霂应该不会做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君心难测。”
陶桑晚回到院里已经过了子时。
她打发了丫鬟静静的躺在软塌上思量着眼前的事情。
原本她还是打算去南城找澜枭凛。
可陶青竹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她。
澜天霂要开始揽权了,原本摄政王的一切他都是要一步步收回去了,那么,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拿三个孩子说事就很麻烦了。
她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得好好守着三个孩子。
她侧过头看着桌上从摄政王府拿回来的盒子只觉得心烦意乱。
摄政王府。
月明站在澜枭凛的院里冷着一张脸。
地上是几具暗卫的尸体。
“统领,没有一个逃跑的,全都毙命了。”手下的人上前禀报。
“好,将这些处理好,若是再有人来也是一样的下场。”
月明冷冷的语气倒有几分像澜枭凛。
“统领,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好几拨人了,咱们……”
“无论来多少人,来几个杀几个,王爷没有回来之前一定要守好府上,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是。”
月明站在院内看着夜色神色晦暗难辨。
清晨。
“你说什么?你要带着孩子搬到摄政王府去?”
萧惊世惊的险些被手里的茶水烫到。
陶桑晚连忙拉了他一把:“你小声些,你想把我爹娘都招来吗?我这才和你商量呢。”
“不是,你怎么想的?摄政王府现在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你……”
“我自然知道摄政王府是很危险的地方,可你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带着孩子在府上也不一定安全,但是在摄政王府起码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反而不那么好下手了。”
陶桑晚昨晚想了一夜,最终决定带着三个孩子搬到摄政王府去。
一个能守着澜枭凛手底下的东西。
有个人在,纵然是澜天霂再着急也不是那么方便的。
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盯着摄政王府的人很多,她带着孩子搬进去就等于是正儿八经的将孩子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了,澜天霂再想要对三个孩子动手便要掂量着满朝文武。
毕竟澜枭凛为了大夏可是立下过不少功劳。
若是澜天霂堂而皇之的害了他的孩子,必然是难以跟众人交代的。
萧惊世仍旧处在震惊当中。
他盯着陶桑晚都不知道自己该换个什么表情才好。
“外头的人怎么传毕竟孩子们的身份也没有被证实,你这带着孩子搬过去不是更加把自己和孩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