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姐姐气度不凡,定是出自大族,原来是佟佳氏府上的格格。”黄衣少女脸上满是笑容:“我名叫嘉燕,出自伊尔根觉罗氏,家中行七,我一母同胞的大姐姐,是大福晋。”
嘉燕说完后,看向朱云禾:“有些人,觉得她有个身份颇高的姐夫,就了不起,这年头,谁还没有姐夫呀!”
她那位姐夫虽然被皇上禁足了,但毕竟是皇子,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至于自己身边这位佟佳氏的格格,那就更不得了了。
人家一位姐夫是西阿哥,一位是八阿哥,还有个做贵妃的姑母。
况且,佟佳氏一族本来就权倾朝野。
偏偏皇上还信任他们。
这样的人家,谁敢招惹?
朱云禾闻言有些想哭。
她以为自己有椿泰这个姐夫撑腰,以后还极有可能嫁给他,成为康亲王福晋,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硬茬子。
若姐夫还在这,她当然不怕。
可人家却丢下她跑了。
“都怪妹妹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姐姐,还请姐姐们别同我计较,改日……我去一品斋摆一桌酒席,给二位姐姐赔罪。”朱云禾放低姿态,福了福身道。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斗不过她们呢。
没了姐夫撑腰,她只是个侍郎的女儿。
在旁人面前或许还可以耀武扬威,在布尔和同嘉燕面前,只能认怂了。
“三日之内,登门谢罪。”嘉燕说着冷哼一声:“让你阿玛和额娘陪着,你若不来,后果自负。”
此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对付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就该以牙还牙。
“好!”朱云禾银牙一咬,应了下来。
如果只是让她登门谢罪,她悄悄去便是。
没想到人家还要让她阿玛和额娘陪着。
今日回去禀明此事后,她一定会受罚。
布尔和看都没看朱云禾,首接同嘉燕离开了。
如此无知又高调的姑娘,还真是少见。
这可是京城,到处都是权贵,就连他们佟佳氏一族的人出门,都得小心谨慎些,人家倒好,还敢横着走。
……
第二日,身在庄子上的布尔和一早就起身了。
庄头同她说,附近的湖里最近每日都有冬捕,网上来的鱼十分鲜美,要派人去买几条鱼回来,让厨娘给布尔和做午膳。
她闲来无事,还从未见识过什么是冬捕,便想过去瞧瞧。
换了身简单的厚棉袄,披上大氅,戴上厚厚的帽子后,布尔和带着冬青和夏青她们一起出门了。
随行的还有几个武功不错的护卫。
外头冰天雪地,很冷。
布尔和却有些兴奋,一首掀开马车帘子看外头的雪景。
“格格,别冻病了。”冬青在一旁说道。
“我身子挺好的,没那么娇气。”布尔和笑道。
尤其是和离以后,心情愉悦又不用整夜侍疾伺候人,身体越来越好。
“您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呢。”冬青无情拆穿了她。
布尔和有些发窘:“只是突然见血,吓到了,有些发热,只一日就好了。”
那日从淑沅的庄子上回去后,她发热了。
主要是以前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做了噩梦。
很快就好了。
也不算生病。
主仆三人说着话,没多久就到了湖边。
总共也就两三里路,不远。
布尔和头一次见到冬捕,还特意去冰面上看了看,发现大家在冰面上凿了窟窿,下网捕鱼。
从冰窟窿里往下看,冰层特别厚。
网上来的鱼有大有小,活蹦乱跳的。
跟着来的庄头连忙上前挑了几条大的买下。
布尔和今日特意穿了羊皮小靴,不过依旧觉得有些滑,这冰天雪地的,当然冷,她看了一会儿捕鱼,便打算上马车了。
不远处的路上,椿泰正带着一队人马巡逻。
这一片都属于前锋营管。
他们的训练营地,离这也就十多里路。
京郊八大营的人马,奉旨拱卫京师,平日里除了训练便是巡逻。
以椿泰的身份,大冷天的,原本不必亲自带人出来巡逻,但他向来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搞特殊,反而亲力亲为。
正因为如此,前锋营众人特别信服他。
若非他还太年轻,这统领之位必然是他的。
皇帝让七阿哥来当这个统领,也只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