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先机。
然而,倘若他们能够抢先一步找到蓝兰,那便要马不停蹄地将其送至朱高煦跟前,并诚心诚意地向其赔礼道歉。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态度足够诚恳谦卑,想来朱高煦应当不至于太过为难于他。
可要是最终还是让朱高煦率先找到了蓝兰,那当得知这一消息的瞬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带领手下人马迅速撤离平阳县。
反正只要蓝兰安然无恙,即便朱高煦心有不满、心怀怨恨,又怎会有闲情逸致一路穷追不舍呢?
他们这些流民本就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之人,朱高煦又哪来如此充沛的精力和时间去纠缠不休呢?
想到此处,古渠帅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兄弟,将自己心中的盘算和计划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人群中,有人低声嘀咕道:“要不咱们干脆别管这么多了,现在就赶紧走人吧……”
有些人对古渠帅的想法表示认同,但却没有谁敢像之前的蓝家那样行事。
毕竟,这两天他们也听闻了安平县发生的事情。据说当时可是出动了足足一千多人呐,其中更有几百名手持火枪的士兵。
然而,即便是如此强大的阵容,那朱高煦竟然依旧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走出重围。不仅如此,最终整个蓝家竟有九成之人惨遭杀害。
相比之下,他们如今的实力比起当初的蓝家还要逊色许多呢,又哪里来的胆量与朱高煦正面交锋、硬碰硬呢?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古渠帅心里始终存着先低头服软的念头。
此后,众人再也没了闲情逸致去寻欢作乐。金银细软早已备好,只待形势稍有不妙,便立刻拔腿开溜。
当天色刚刚微微亮起,晨曦初现之际,负责探查消息的探子终于又一次传来了最新情报:“古渠帅啊,不好啦!朱高煦他已经成功找到了蓝兰,地点就在城东那边呢!而且据我们观察,有大批人马正急匆匆地朝城东方向赶过去。”
“城东!”古渠帅闻听此言,不禁长叹一声,紧接着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赶紧动身,马上出城!”
不用他吩咐,手下的将领早已经出门。
之后,平阳县内的狼军士兵们一个个都懵圈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才刚刚费尽千辛万苦占领了安平县,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怎么突然之间又接到命令要出城?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好不容易打下这座城,怎么说走就走啦?”一名士兵忍不住抱怨道。
“听说好像是咱们的百夫长得到了上头的指示,说是这叫战略性转移。你想啊,县城这么大的目标,太显眼了,很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靶子。所以咱们得先撤到山上躲一躲,等实力强大起来之后再杀回来!”另一名士兵煞有介事地解释着。
确实如此,古渠帅此时已经暂时打消了继续攻城略地的念头。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感觉自己的运势实在是不怎么样,每攻下一城,总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麻烦。
他心里暗自嘀咕,生怕在下一座城池里又撞上朱高煦的什么亲戚朋友,那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如今心累得不行,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猥琐发育一阵子再说吧。
而且,古渠帅并没有把新城士兵已经进城的消息告诉手下的人,一来是担心这个消息会打击士气,二来也是怕影响自己在军中的威信。
于是乎,就在这天夜里,古渠帅带着一众部下匆匆忙忙地撤退了,顺便还带走了从平阳县搜刮来的大量粮食和金银财宝。
当他们走到城外时,古渠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黑漆漆的城墙。
在月光的映照下,城墙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古渠帅咬咬牙,暗暗在心中发誓:“哼,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古渠帅一定会卷土重来,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他猛地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带领着手下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时间倒流,整整向后倒退了两个时辰。朱高煦昂首阔步地走进城中后,没有丝毫犹豫,率先直奔蓝家而去。然而,当他抵达时却发现,蓝兰一家子早已不见踪影,显然已经成功转移。
不过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朱高煦手中的对讲机里便传来了新城士兵打探到的关于蓝兰的最新消息。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朱高煦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招呼着身边所有的人马径直朝着城东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位于城东的那座破旧草屋内,蓝兰一家人正惶恐不安地躲藏着。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起来!起来!守卫城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