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桌上的纸张都簌簌抖动。
这简直是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啊,还没到手,就开始像分蛋糕一样谋划起如何瓜分新城了。“不仅如此,北平的不少暗卫也没有消息了,应该是被人解决了。”唐月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听到这里石当是真的惊住了,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月,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这只是个玩笑:“他们要干什么?不会还想着武力拿下我新城吧?”连暗卫都被悄无声息地清理掉,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意图实在让人不寒而栗。唐月再次摇摇头,表情严肃却又带着几分冷静的分析:“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猜测只是单纯想要给我新城一个下马威。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我们的底线,同时也想震慑住我们,让我们乖乖就范。”“那我们现在……”石当还待发问,话语刚到嘴边,便被唐月接下来的举动打断。唐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当机立断的果决。她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件事很大,还是找几位夫人一同商量商量为好!”其实,唐月内心深处也有和石当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干脆彻底和北平进行切割。毕竟,北平方面此次的行为实在欺人太甚,让她心中满是愤懑。然而,她心里清楚,这新城背后牵扯的可是朱高煦,算得上是人家朱高煦的家事了。她深知此事重大,生怕自己一个人贸然做出决定会出现差错,到时候无法向朱高煦交代。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朱高煦的老婆们拉进来一同商议为好。没办法,谁让朱高煦现在不在家呢!在这复杂的局势面前,多一个人出谋划策,或许就能多一分应对的把握。石当听了,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立马迈着大步跟在唐月后面。此刻的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绝非他们二人能够独自决断,必须要集思广益,才能更好地应对北平方面的挑衅。新城这边一片混乱,人们手忙脚乱地忙碌着各种事务。而与此同时,远在北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姚广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喝传来,只见朱棣满脸怒气冲冲,甚至连门都没顾得上敲,就径直闯进了姚广孝所在的院落。要知道,姚广孝平日里若有要事缠身,便会直接居住在燕王府的外院中;可若是闲来无事,则喜欢躲到自己那座小小的宅院里。然而,这座所谓的小宅院,与其说是宅院,倒更像是一座僻静的寺庙。它坐落在北平城边的一处半山腰上,周围环境清幽宁静。就在朱棣到来之前,姚广孝正虔诚地跪在一尊庄严的佛像前,双目紧闭,手中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当他听到身后传来朱棣急匆匆的脚步声时,并未如常人那般被吓得惊慌失措、立马起身相迎。相反,他依旧镇定自若,继续念完口中的佛文后,方才缓缓睁开双眼。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桌。先是熟练地拿起茶壶,冲洗一番茶具,然后悠然自得地泡起茶来。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面带微笑,抬起头看向一脸怒意未消的朱棣,和声说道:“燕王莫急,先来喝口茶,舒缓一下心情吧!”此时的姚广孝身着一袭朴素的素衣,面容慈祥温和,眉眼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气质。若非知晓他真实身份和过往经历之人,恐怕当真会误以为眼前这位乃是一位超凡脱俗的得道高僧呢。然而,朱棣此时的面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姚广孝,丝毫没有给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谋士一点好脸色看。只见他猛地一甩手,用力地将姚广孝伸过来的胳膊狠狠地推开,并怒声喝道:“少在这里跟我说些没用的废话!你最好现在就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给我解释清楚,这北平城里到处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如何产生的?”话音刚落,朱棣似乎仍觉得心中的怒火未消,于是他紧接着又补充道:“姚广孝啊姚广孝,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必须给我一个满意且合理的解释。否则,如果本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哼!”说到这里,朱棣突然顿住了话语,但他那双眼睛里却瞬间闪过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众人皆知,朱棣向来言出必行,而且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与人开玩笑之人。历史上,丘福奉朱棣之命率军北征,结果遭遇惨败。尽管事后丘福本人已战死沙场,但朱棣依旧毫不留情地下令将其家眷全部流放到遥远的海南岛。如今,姚广孝与丘福相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事情一旦超出了朱棣的掌控范围,那么等待着姚广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