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幸好,他们预留了充足的时间,可以跟各个部门的人坐在一起开会讨论拍摄方案,讨论分镜,进行试拍。而试拍的片段,全是由陆严河自己来试演。其中,对这部电影来说,最关键的几场戏,几乎都发生在图书馆。这部戏就放在章若之所就读的江芝高中进行拍摄。有何云澜协调,又有自己学校的学生参演,学校也答应得很爽快。幸好,高中的图书馆一般而言,都没有太使用——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也很少有学生会去图书馆了。他在图书馆的二楼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的屋子,用来拍摄《情书》里怀井树两个人在图书馆的片段。陆严河就站在窗户前面,让摄影师给他试拍了一段。刘毕戈也在。摄影师拍了一条以后,陆严河还没有看,刘毕戈就先说不行了。“你这镜头太偶像剧了。”刘毕戈自己接掌了摄影机,亲自掌镜。因为只是试拍,所以,没有铺摄影机移动的轨道,也没有做任何打光上的设计。但是刘毕戈却直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构设出了一段运镜。从书架后面去拍缝隙里透露出来的那个身影,模拟一个人的视角,有些微的移动、试探,甚至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羞怯,然后,再慢慢地将镜头推出去。刘毕戈就把摄影机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慢慢地从书架后面走出来,走到陆严河的正面,迎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陆严河的身形蒙着一层光翳。“镜头一定不能太平铺直述,要有它本身的语言。”刘毕戈对摄影师说,“尤其是《情书》这部电影,你得想想看,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这一幕又拍的是什么。不是只有导演和演员需要看剧本,就算是干技术活儿的也一样要琢磨剧本,吃透了一场戏要拍成什么样子,你手里的技术一样能说话的,别干行活儿。”摄影师很年轻,叫武周,是之前刘毕戈拍摄《暮春》的时候,摄影团队里的一员。这一次,武周也是被刘毕戈亲自带过来的摄影团队之一。陆严河跟他们一起看了一下回放。没有做后期,也没有改光,刘毕戈拍摄的这一段,只有大约二十秒左右,但是,就如他所说的那样,都不用任何的台词和旁白,就能从这样一个运镜视角的变化,呈现出这个镜头要表现出的情绪。暗恋的、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的情绪。刘毕戈又对陆严河说:“我的判断应该没错吧?你是不是想要这样的拍摄效果。”校长专门请教工食堂给他们做了一顿饭,表示对他们的欢迎。“哎呀,特别欢迎你来我们这里拍戏。”校长看到陆严河,眼睛都在发光,“真希望今年我们学校高三的学生里,能有孩子成为你的学弟学妹。”陆严河:“一定会有的。”他对校长说。校长:“唉,我们学校的师资力量没有其他地方强,孩子们也难啊,希望你们来我们这里拍摄这部电影,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好运气。”陆严河哭笑不得。吃过午饭,陆严河要上洗手间,但是洗手间全满,他只好到附近去找其他的洗手间。走廊拐角处,有两个男人站在那儿抽烟,没注意到陆严河从后面过来了。“陆严河做导演,拍个戏,刘毕戈给他做摄影师,罗宇钟帮他做部门管理,陈碧舸来给他做主演,呵呵,也是没谁了。”“怎么了?”“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挺不公平的。”“不公平?”“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我们想要做导演,从场务开始干起,辛辛苦苦地干了十几年,看不到任何机会,但是陆严河这样的明星想要做导演,所有人都在帮他。我知道,他是很厉害,是天才,他做什么都能成功,可没办法,我就是忍不住嫉妒他。”“你最好还是快点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吧,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只会越来越难受。”“我也就跟你抱怨抱怨。之前我试着写过一个剧本,找了一个制片人帮我看,你知道他就看了多久吗?他就看了五分钟,然后就跟我说,剧本很烂,像屎一样烂,说我没有一点讲故事的天赋。我真想把屎糊在他的脸上。”“你可以把剧本拿去投一些青年电影节的创投基金项目,既然你有剧本的话。”“呵呵,你真相信那些是海选选出来的吗?全都是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的关系户。我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人家看到我的名字,这个剧本甚至都不会打开看一眼。”“你这也太悲观了。”“你不信吗?呵呵,你真天真。”……陆严河听得心里面一边有些不忍,不忍对于想要白手起家的人而言“机会少”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同时,他也有些恼火,恼火这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