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脸,随即仔细擦了擦颌下美髯。
而这时一道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昱将己变为黑褐色的毛巾递给副将,随即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来人面色凝重的说:“程大人,我军伤者己超万人,如今能够继续作战的仅剩一万五千余人,己不足坚守西方营墙。”
程昱闻言眯着眼望向正在撤军的扶桑大营,沉声说:“令营中妇人负责运输辎重,其余老弱尽皆在营墙下待命,待战端再开,一旦营墙上士卒损伤,便由他们登上去!”
顿了顿,程昱寒声说:“告诉他们,主公己率大军攻至扶桑大营之下,只要我们再坚持十日,我军便将大胜!
并且主公行进途中所遇扶桑俘虏尽数斩杀,所以不要相信扶桑的鬼话,一旦破营,扶桑势必将屠营!所以营中无论妇孺老幼,皆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将士们战死了由老幼补上,老幼战死了由妇孺递补!总之营在人在,营破人亡!”
“诺!”那人拱手应道。
而这时另一员副将上前,沉声说:“程大人,前方监军传来消息,问我军情况如何,可曾发现扶桑大军的踪影?”
程昱沉声说:“依照往例回复,一切正常。”
那副将闻言犹豫片刻,随即抬头问道:“程大人,如今我军箭矢只剩下三成,预计只够坚持五日,滚石滚木更是不足以坚持三日!而营外的扶桑大军却是愈战愈勇,更是精锐,照这样下去,我们...”
“住嘴!”程昱沉声大喝道:
“吾说守得住,便是守得住!主公此刻想必己兵临扶桑大营外,我们若在此刻动摇,不仅将前功尽弃,还会使主公的谋划付诸东流!传令下去,所有将士,皆死守营墙!
老弱妇孺之中,能挽弓者挽弓,能搬运物资的搬运物资,即使什么都做不了的,也给我站下营墙下摇旗助威!
而若是没有滚石滚木,便将营内的营舍给拆了,化为滚木,总之此营不能破!”
副将闻言诧异的问:“程大人,营外如今只剩下不到七万扶桑将士,只需侯爷调集数万骑卒便可歼灭...”
“够了!如今主公己至扶桑大营之下,我们在此时绝不能令主公分心!”程昱神色坚定,沉声说:
“如今比的就是谁能坚持的住,那扶桑想要围魏救赵,想要以我等为要挟逼迫主公退军,我程仲德可不答应!”
话音刚落,前方扶桑大军中的聚将鼓声便再度响起。
“咚咚咚...”
秦军守军听闻这道声音,无不是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而片刻之后,晨光下,无数扶桑足轻再度向着秦军大营冲来。
程昱望着对面如潮水般的扶桑足轻,大笑着说:
“告诉监军,我军无恙,一切正常!”
随后程昱将腰间秦剑拔出,喃喃自语的说:“不过一群蛮夷罢了,还破不了我秦军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