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些火器。包括火铳手雷炸药包等各种火器林林总总摆在面前。
“这是长火铳,想必刘将军见识过。来人,演示给刘将军过目。”刘裕下令道。
三名亲兵拿起长火铳,迅速装药完毕,瞄准二三十步外的结冰的水坑,点火发射。便听得轰轰轰三声连续响起,惊的芦苇荡中过冬的水鸟扑棱棱飞起。二三十步外的水坑冰面轰然碎裂,薄冰被打的七零八落,浑水四溅。
“刘将军,如何?数十步外,可破甲胄。”刘裕道。
刘牢之面不改色,他不想表现出慌张的情绪,但其实他的内心却已经颇为震惊了。他见识过东府军的火器,刘裕演示的火铳,果然已经到了和东府军的火铳不相上下的地步。
“手雷准备。”刘裕喝道。
几名亲兵抓起手雷点燃,随着一声令下,远远投掷到芦苇丛中。轰鸣声中,烟火爆裂,炸得泥水四起,烟雾升腾。一小片干枯的芦苇燃烧起来,不过因为上面凝结着冰雪,很快便熄灭。
“此为手雷,破敌阵之用。人群之中爆炸,内里铁片可伤数人。千百枚一起投掷,瞬间杀伤成千之敌。”刘裕沉声道。
刘牢之眉头紧皱,不置一词。
“炸药包准备。埋设爆破。”刘裕再次下令。
炸药包被埋在冰雪之下,心机的刘裕特地命人将数只炸药包埋在一处,以增强爆炸的威力。
所有人退后数十步,不久后,但听得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冲天的冰雪和泥水飞溅上天空,泥水四落,方圆数十步内皆受波及。爆炸的气浪吹得周围一圈芦苇东倒西歪。
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瞠目结舌。
“此为炸药包。专攻城墙城门,也可开山劈路打开通道,威力无比。有此物,攻城易如反掌,再也不必担心对方城池坚固了。之前易守难攻之地,攻之如弹指耳。”嗡嗡的爆炸余波之中,刘裕沉声说道。
无需他介绍,刘牢之也知道此物的用处。几年前在京口,李徽以重炮轰城,毁了京口的诸多工事,城楼都被轰塌了。经历过那次的轰击之后,刘牢之当然知道了火药的凶猛。没想到,刘裕竟然有了这些炸药包了。
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刘牢之心中已经波澜起伏,难以言喻。
“我们还铸造了一些火炮,可以及远而攻,比之投石车床子弩厉害百倍。可惜那物笨重,无法携带前来。也不能为刘将军演示。”刘裕道。
刘牢之冷漠摆手道:“倒也不必了,我见识过东府军的火炮,确实威猛。你的火炮,应该也超不过东府军的火炮吧。”
刘裕笑道:“那倒是实话。火器火炮,虽各自不同,但其理一也,那也差不了多少。”
刘牢之点头沉吟,又问道:“刘太守,恕我冒昧一问,这些火器火药,是出自你之手么?抑或是从东府军手中得来?莫要误会,有传言说东府军和桓玄勾结,供应火器,故而我有此一问。”
刘裕微笑道:“出自谁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此物,便可所向披靡。”
刘牢之点头道:“那我便明白了。怪不得你投奔桓玄之后,便受重用。当了豫章太守。我想,我知道其中的缘故了。呵呵,刘太守既怀此重要机密,当时投奔朝廷,岂非更加的受重用?”
刘裕笑道:“我已说过,良禽择木而栖。谁待我赤诚,不以门第出身而论,我便为谁效力。刘将军才能卓著,勇猛善战,投奔了司马道子又得到了什么呢?”
刘牢之冷笑不语。
刘裕看着周围刘牢之手下的兵马,轻声叹道:“我真替刘将军不值。刘将军这样的人物,理当受到尊敬爱戴才是。我也为北府军的将士们不值。他们都是英勇善战之兵,但却没有好的待遇。这么冷的天,一个个还衣着单薄,瘦弱不堪。可见伙食和待遇极为糟糕。刘将军,不是在下多嘴,你可是辜负了他们啊。”
刘牢之瞠目道:“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休得放肆。我倒要你来指责?你为敌军之将,跑来我这里刺探军情,早该被即刻处死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前来刺探我大军的军情。若非出于道义,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么?”
刘裕静静看着刘牢之道:“刘将军,你麾下兵马的情形,还需要刺探么?你手下兵士冻饿逃亡,许多人逃到了我豫章,为我所收留。他们什么都说了,你的情形我也全部知晓。”
刘牢之瞠目喝道:“好胆,你来此到底意欲何为?说!”
刘裕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只是不忍见英雄垂暮,为宵小所欺。不忍见北府军将士,忍冻挨饿,苦苦支撑。不忍见我少年时崇拜的英雄和军队,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