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难道说,李徽当真率军攻来,你要对你的妹妹和外甥下手么?道乾啊道乾,你让朕太失望了。朕算是明白了,去年冬天他们就要回去,你对朕说,天气寒冷,怕冻着李泰和阿珠。朕也认为那是你的关爱之心。如今朕才明白,你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是么?混账东西,你让朕说什么才好?”
慕容垂气的又咳嗽了起来。慕容楷忙跪地求饶,叫道:“叔皇息怒,侄儿愚钝,以为可以帮大燕。侄儿并无他意,更不敢抹黑叔皇一世英名之意。叔皇万万息怒,伤了身子,侄儿万死莫赎。”慕容垂喘息连声,指着慕容楷道:“你听好了,我慕容氏自朕而下,都当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不可行此卑劣之举。战场之上,朝廷之中谋胜败,靠的是谋略和实力,而非这些下三滥之举。朕命你立刻将她母子送回徐州,不得扣留。朕在李徽心中,恐成不择手段的卑劣之徒了,你这混账,毁朕声誉,糊涂之极。”慕容楷忙叩首道:“叔皇息怒,此事我跟李徽明言,非叔皇作为,而是我的主张,叔皇并不知晓。那李徽不会因此轻视叔皇。”慕容垂啐道:“呸。这么说谁会相信?李徽会信?天下人会信?朕不想看到你,给朕退下。立刻改弦更张,不得以此事做文章,否则,朕绝不饶你。退下!”慕容楷连连磕头,屁滚尿流的逃出殿外,兀自听到殿中慕容垂的怒骂之声。来到院子里,慕容楷满头是汗,沮丧之极。廊下,慕容宝静静而立,慕容楷因为慌乱,差点一头撞到了慕容宝身上。“哎呦,太子怎在此处?失礼失礼。”慕容楷忙道。慕容宝微笑道:“挨骂了?”慕容楷叹息一声道:“莫提了,太子,我得赶紧回府,回头再来拜见太子详述。”慕容宝微笑道:“且慢。我有话同你说。”慕容垂手臂一动,甩开了慕容宝的手,沉声道:“道佑,朕是纸糊的么?风一吹便倒么?朕无妨。朕还要看看步兵的操演。”慕容宝道:“父皇,还是回宫吧。太原王从徐州回来了,父皇回宫见见他。他也许带来了什么消息。”慕容垂闻言点头道:“哦?他回来了?甚好。朕是要见见他,不知此行可有收获。走,回宫。让慕容楷进宫见我。”……中山城皇宫,显阳殿中。慕容垂放下了黑乎乎的药碗,端起清水漱口。独特的脚步声传来,太原王慕容楷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跪地行礼。“侄儿叩见叔皇,叔皇身子可好些了?”慕容楷道。慕容垂摆摆手笑道:“道乾,你回来啦?起来吧。朕没事,朕壮的像头牛。快跟朕说说,你去徐州的事情,见到李徽了么?他说了些什么?”慕容楷起身之后,低声将前往徐州出使的情形都说了一遍。慕容垂听着听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么说来,此行一无所获是么?李徽不肯给予我们支援是么?你有没有告诉他,朕愿意以青州乐安郡和济南郡作为抵押,换取他的火器火药物资?”慕容垂沉声道。慕容楷道:“自然说了。可是那厮极为狂妄,说什么青州诸郡迟早都是他的,只是暂存在我们这里罢了,他根本不在乎。”慕容垂一听,面色愠怒,皱眉沉吟道:“他当真这么说?”慕容楷道:“当然,我还能说假话不成?总之,此行我备受羞辱,不但数日不见我,还将我囚禁在馆驿,不得出门半步,简直拿我当囚犯对待。见了我之后,也是极尽羞辱嘲讽之能事。对我大燕兵败之事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冷嘲热讽,极尽羞辱。”慕容垂气往上撞,剧烈的咳嗽起来。慕容楷忙上前探问,慕容垂摆摆手,调匀气息,压制住咳嗽的欲望。“李徽如此无礼,当真令人恼怒。可是……他不该如此啊?就算不愿助我,也不必激怒于我。况且,朕的印象中,他也不是这种刻薄之人啊。于公于私,他都不该如此啊。道乾,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不论公务,单以私论,他也不至于如此。他是阿珠的丈夫,你是阿珠的兄长,阿珠母子尚在我大燕,朕对她们母子也不薄,封赏丰厚,待之亲善,难道他不知?为何要刻薄行事?这有些说不通啊。”慕容楷偷看一眼慕容垂道:“这就不知了,或许是小人得志之态。如今他有些实力,便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大燕败在拓跋珪手中,不知多少人对我们改变了态度,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李徽如此,恐也跟他人有关。”慕容垂微微点头,却皱眉道:“但李徽非同常人,朕认为他不会是这等人。我们虽是敌手,当年我大燕伐他,败于他手,他也没有炫耀羞辱,和我达成和议。此乃胸径广阔,目光长远之举。他这样的人,不会为一时的得失成败而改变态度,心志成熟坚韧,怎会如此?”慕容楷咂嘴道:“事到如今,陛下还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