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惊喜交加:“不会错了!就是众生的信仰。可是……宁丰怎么做到的?这么原始的信仰,本应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却见半空的高台上,宁丰拉着杨诚,两人的能力在祭坛上合二为一,形成了一座恢弘的火焰祭坛。宁丰和杨诚异口同声之音,也在天地间幽幽荡起。“我非大凶,非大孽,非大业,亦非大劫!”“我愿见证众生苦楚,也愿见众生劫数!”“我愿以今日之祭,燃起众生心中一点善念,以星星之火,烧众生劫难!”刹那,宛若铃铛般的脆声,在清风中徐徐而起。火焰祭坛轰然扩张至地平线的尽头。十二面火铃鼓代表十二兽首,自行浮空而起。契约诡异们,率先有感,纷纷迎空而上。“咚!”“咚!”“咚!”沉重的鼓声,仿佛演奏着这个世界……自人类诞生之初的岁月。孤婆婆等人,率先配上了傩戏面具,带着村民诡异们将十二面鼓团团围住。宁丰自身和荒古大傩合二为一。杨诚自身,也与火焰合二为一。“轰隆隆!”杨诚身形一散,化作千丈之高的巨大火莲,片片绽放之际,由化作千丈之高的宁丰,以荒古大傩之身在火种熊熊而祭。小森、李洋、王旭、陈媛,戴上面具,披上法袍,自身的“诅咒”之身,似也在隐隐产生某种神奇的转化,从而化身百丈之高童子,跟在宁丰身后挥舞法刀、法铃。无数金线,自火焰之中诞生,释放着火焰和金光,不断刺入象征众生劫数的灰雾当中。同时,这些金线的另一端,不再缠绕宁丰,而是……落入世界各处,缠绕着每一个活人以及亡者。桑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宁丰,你想要让众生……拯救自己?自己化解自己身上的戾气?可是……他们做的到吗?”“能做到的!”宁丰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桑先生,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将众生想的太脆弱了。”“我们天真的以为,帮他们挡住了所有问题,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归于宁静。”“可实际上,只要人未成圣人,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十情八苦,就会有负面的心境,也会有因此而产生的灾厄。”“桑先生,我们错了,大错特错!”“真正怀着执念的是我们,真正傲慢自大的也是我们,连自己都渡不过去的人,又何谈……渡化他人?”宁丰和杨诚不断在祭坛上燃起金线和火焰,两人的眉心,更是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印记。杨诚的眉心,就是一团火,代表众人诞生之初,对火焰的信仰,对火焰的敬畏,对火焰的使用。宁丰的眉心,却只是一点朱砂。朱砂内,仿佛包罗万物。那是众生对傩戏的欢庆,也是众生对自己的祈福。“既然从一开始,傩戏就是众生为了自己,为了他人而祈福的仪式。”“如今面对他们各自的业障劫难,自然……也该由他们自己勘破!”“而我和小诚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游移不定而想要退却时,给予他们勇敢前进的力量!”宁丰话音落。又释放出众多金线,缠绕在了同伴们的身上。也包括桑先生、刽子手、腾格里、擎藏道长,以及……五大经理。“轰隆隆!”轰鸣贯入耳中,在大脑内产生轰鸣。再睁眼时,包括韩成等人在内,众生的视野仿佛共享了一般,他们全部被宁丰和杨诚,拉进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奇妙异境之中。在这片异境里。三皇五帝于部落之中燃起篝火,先民们穿着兽衣,用傩舞驱散黑暗。自商周之后的千年历史里,说书人们拍着惊堂木,侃侃而谈。现代都市的霓虹灯下,众生在世界各处上演着不同的善与恶……这五年多年的善念和信仰,就如同长河一般奔涌而来,最后在宁丰的指尖汇聚,又送给被金线连接的众生。宁丰和杨诚,竟是用最初的“傩”与“火”,引导众人观察整个世界,更是观察自己过去的一生。不单单是俗民同盟的众人震惊无比,被“连接”的人和亡者,更是无比震惊。恍惚中,众生只看到两道火红的身影,身披法袍和面具,一高一矮,在火焰中舞动着古老的动作。“赤绡缠额舞傩神,火刃镌碑凿三生。”“万姓叩天掌中焰,众生祷地额间痕。”祝祷词涤荡在众生的灵魂里,也让众生隐隐开始回想这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不知不觉间,霞光般的刺眼光幕,将一切尽数吞没,而属于俱乐部的一切,也在这光幕当中化作点点萤火,消散殆尽。然而,就在这一切即将顺利完成之时,这凝聚了众生信念的福生祭,却隐隐出现了破裂。破裂自上方的灰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