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如同薪火相传,世代不息!妖族面对东凰人族,将不再仅仅是种族战争,而是面对着一整个被天道赋予“净妖”命格的族群!其血脉压制,将刻入骨髓!
因果闭环,天命铸成!
……
战场上,所有东凰将士,无论是城头的幸存者,还是后方刚刚赶到的援军,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血脉深处某种无形枷锁的崩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而坚韧、带着淡淡燃烧感的力量悄然滋生!
看着关外那跪伏如蚁的妖群,一种源自生命本源深处的、近乎本能的杀意与净化冲动,在他们心中无声翻腾!这不再是单纯的仇恨,而是如同呼吸般自然的使命!
关外,原本就恐惧到极点的妖群,在这股无形天命法则形成的瞬间,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灵魂深处!血脉中那古老奴印被彻底点燃,化为焚烧自身的毒焰!更加凄厉绝望的哀嚎响彻旷野!它们甚至不敢再抬头看一眼那面悬于北境的紫金镇妖旗,更不敢望向城头那如同神祇的身影!
萧雪衣俯瞰着这片承载了太多血与火的战场。·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她的目光扫过破碎的关隘,扫过凝固的熔岩,扫过跪伏的妖群,最终落在那巍巍矗立的紫金镇妖旗上。
她伸出右手,摊开掌心。九幽凰劫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化作一道流光,顺从地落入她的手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招式,没有玄奥的咒文。
萧雪衣手持九幽凰劫剑,身形缓缓降落,落在镇妖关前那片焦黑狼藉、浸透了无数鲜血的战场核心。
剑尖,轻轻点在了饱浸妖血与英烈的焦土之上——
嗤……
细微的声响,剑尖触及之处,坚硬如铁的焦土如同热刀切过牛油,无声地被划开一道笔直的痕迹。
没有璀璨的光芒,没有宏大的异象。,k-a·n¢s`h¨u`l¢a!o\.*c¨o\m~
只有剑锋划过泥土时,那深沉凝练到极致的森寒剑意,无声地渗入大地。
她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庄严肃穆的仪式感。剑尖稳健地移动,在焦黑的土地上刻下一道道纵横交错、深达丈许的沟壑!
每一笔刻下,剑锋上凝聚的、源自帝道本源、源自冰魄神石、源自吞噬转化的九幽毒火本源、更源自那三百载血火淬炼的不屈意志……所有这些力量,都随着剑锋的移动,被深深地、永恒地烙印进这片承载了太多牺牲的土地深处!
她在刻碑。
碑文,并非记载妖族的凶残暴虐,亦非歌功颂德的华丽辞藻。
沟壑纵横,渐渐勾勒出一个个名字!清晰、冷硬、带着无言的沉重力量!
——张铁柱,河间府兵,阵亡,断臂扼守东门豁口。
——李长风,神机营校尉,阵亡,引爆阵枢阻妖潮于断龙闸。
——赵红缨,玄甲军女营百夫长,阵亡,身中十七创,死战不退护袍泽。
——陈默,无名老卒,阵亡……(无数密密麻麻的名字接连浮现,跨越了漫长的时空界限)
……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一个在此地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魂!战争,数之不尽的牺牲者!他们的名字,不曾被史书完全记载,不曾被后人一一铭记。
但此刻,在九幽凰劫剑的锋刃下,在女帝的意志中,他们曾经的存在,他们用生命铸就的功勋,被永恒地铭记于此!
这不是一座屈辱的纪念碑!
这是一座用敌人污血浇灌、用同袍骸骨奠基、用东凰三百年不屈脊梁撑起的——英魂碑!
当最后一个名字刻下,整片被九幽凰劫剑铭刻过的大地,骤然沉寂下来!似乎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紧接着——
咚咚!咚咚咚!!!
如同远古沉睡的巨神被唤醒,一声声沉重到令灵魂颤抖的心跳,猛地从脚下的大地深处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快!那不是心跳,而是地脉龙气的终极沸腾!
轰隆隆隆——!!!
以萧雪衣所刻的碑文区域为核心,整片北境大地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剧变!焦黑的土地如同巨兽的脊背般剧烈隆起!凝固的熔岩、破碎的城墙、甚至关外匍匐的妖群都被这恐怖的力量抛飞、撕裂!
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峰,如同破土而出的洪荒巨剑,撕裂大地,向着苍穹疯狂生长!其势之猛,其威之烈,远超世间任何自然造山之力!
千丈!几乎是眨眼之间,一座壁立千仞、通体散发着紫金与幽蓝交织光泽、陡峭如刀削斧劈的巨大剑峰,巍然矗立在镇妖关的旧址之上!取代了曾经的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