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之巅,正是那面猎猎招展的紫金镇妖旗!
旗杆深深插入峰顶的基岩之中,像是与这新生的巨峰融为一体!
无数细密的紫金色龙鳞纹路从旗杆根部蔓延开来,布满了整个峰顶,更向着陡峭的峰体蔓延攀附!浩瀚的国运龙气和九幽凰劫剑留下的森寒剑意,在峰体内部流转不息,将其淬炼得坚不可摧,万法难侵!
整座巨峰,形状酷似一柄直指苍穹的绝世神剑!通体散发着镇压万邪、涤荡妖氛的冰冷神圣气息!
峰体之上,那一道道由九幽凰劫剑刻下的名字,在紫金龙纹和山体本身流转的光芒映照下,清晰可见,如同燃烧的星辰,永恒不息!每一个名字,都仿佛在散发着无形的威压,灼烧着妖族的神经!
妖血永镇碑!不,它已不再是碑,而是一座承载着无数英烈之名、以妖皇为基、以帝剑为骨、以国运为魂的——镇妖峰!
屹立于北境之央!
剑峰所指,万妖俯首!
峰顶那面永恒飘扬的紫金镇妖旗,成为了整个妖族永生永世不敢直视的恐惧图腾!其光辉所及,妖气退散,邪祟不存!
……
风声呜咽,卷过新生的镇妖峰。
紫金龙纹在山体上无声流转,如同活物的呼吸。峰顶的镇妖旗在浩荡天风中舒展,猎猎之声传遍四野,如同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关外,侥幸未被地脉隆起波及的残余妖群,早已彻底崩溃。
它们甚至不敢再跪伏,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手脚并用地向后爬行,试图逃离那座如同神罚般矗立的巨峰投下的阴影。
恐惧已深入骨髓,化为本能。
万妖窟被抹平,妖皇彻底陨落,支撑它们血脉的古老烙印在天命法则下化为灼魂毒火……北境妖族,作为一股有组织、有核心的威胁力量,从此刻起,土崩瓦解。
剩下的,只有散落于苦寒之地、在帝峰威压下瑟瑟发抖、苟延残喘的零星部族,再无统合之力。
城头……或者说,镇妖峰新生的山腰平台之上,幸存的将士们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破碎的关隘消失了,化为直插云霄的巨峰。
惨烈的战场凝固了,化为峰底嶙峋的基座。战友的躯体埋在了山下,名字却刻在了峰上,与帝旗同辉。
悲伤尚未褪去,劫后余生的茫然与眼前神迹般的景象交织着。但血脉深处,那道新生的“弑妖天命”带来的暖意与力量感,正如同涓涓细流,开始冲刷疲惫与伤痛。
“陛下……”一位须发皆白、铠甲残破的老将军,在亲卫搀扶下挣扎着单膝跪地,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地望着峰顶那道依旧卓然而立的倩影。
他身后,如同风吹麦浪般,所有还能站立的将士,无论伤势多重,都挣扎着、肃穆地跪下。
没有山呼万岁,只有一片压抑着激动与无尽敬意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欢呼都更沉重,也更真挚。
萧雪衣立于峰顶,镇妖旗的金色流苏几乎拂过她的肩头。
她俯瞰着下方如同蝼蚁般退散的妖群,看着峰腰那片沉默跪伏的黑色人群,再望向远方被彻底抹平、只剩下琉璃巨坑的万妖窟遗址。
她的神情依旧平静,深邃的眼眸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潭,倒映着这由她一手缔造的崭新格局。
只有在她目光扫过峰体上那无数密密麻麻、闪耀着微光的人名时,那冰封的潭水深处,才泛起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旋即又归于沉寂。
她缓缓抬起手,并非回应臣民的敬意,而是对着北方那片巨大的琉璃盆地,对着那被钉入地核边缘永恒煅烧的妖皇邪念残渣,对着整个北境的天地虚空,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烙印在北境每一寸空间法则之中:
“此地,定名‘镇妖’。此峰,即为界碑。”
“凡东凰疆域,妖邪之气,非召不得入!”
“凡此峰所映,妖类生灵,永世不可杀我子民!”
三句话,如同最沉重的帝印,狠狠烙在北境的时空壁垒之上!
无形的法则之网瞬间张开,以镇妖峰为核心,向着整个北境覆盖而去!那源自“弑妖天命”的净业真火气息,也自然地融入这片地域的规则之内。
从此,北境不再是妖族的乐土,更像是悬挂在它们头顶的囚笼。
帝峰威压之下,妖气天然受到压制,修炼变得无比艰难。而东凰人族进入此域,却如鱼得水,“弑妖天命”带来的加持更为显著。
万妖窟的覆灭与镇妖峰的崛起,彻底逆转了这片土地的气运归属!
“陛下圣明!”峰腰上,终于爆发出震彻云霄的呼喊,带着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