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去夺了他们的盐引,打算另起炉灶。”
司曹癸一惊:“夺盐引?怎么事前不与我商量一下。”
陈迹漫不经心道:“此事应该不用与大人商量吧?”
司曹癸沉声说道:“争过继之事牵涉甚远,关系到我景朝南征大计,已非你一人之事,岂能儿戏?”
陈迹不再言语。
司曹癸思索片刻:“需要军情司为你做什么?”
陈迹心中一动,如今局面,司曹癸倒是比他还急些:“军情司能做什么?”
司曹癸思索片刻:“能让这几位掌柜暴亡。你放心,定会做得像意外,旁人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不可,在京城里频繁使出暗杀手段,只怕会惹来密谍司追查,”陈迹又试探道:“可有人能从官面上对盐号施压?”
司曹癸迟疑片刻:“办不到。”
陈迹明白,并非对方办不到,而是这位司曹癸尚未完全信任自己,不愿暴露军情司里的大人物。
司曹癸似乎察觉到陈迹的心绪,当即安抚道:“你放心,若你能接掌陈家,整个军情司都可借由陈家蔓延至宁朝各个角落。如此大事到了关键时刻军情司上下自然会鼎立相助,不会使你孤军奋战的。”
陈迹心中快速盘算着利害得失。
正思索间,司曹癸说道:“公子,到了。”
他像一位真正的车夫,在车外摆好脚凳,以竹条帮陈迹挑开车帘。
陈迹弯身钻出车厢,低声道:“司曹大人不必如此。”
司曹癸看他一眼:“公子,小人说过,你我是谍探,谍探的戏可不能唱错了,唱错代价就是一辈子……公子,请。”
陈迹踩着脚凳走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往教坊司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