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心。
老太太站起身,茶也不喝了,东屋刚补了新的一批牌位,她想去和他们再唠叨唠叨,嗯,趁着祖宗们还齐整时。秦叔走进厨房,倒了一碗凉茶喝。刘姨正磕着瓜子,瞥了秦叔一眼,说道:“你也学会拍马屁了啊。”“啊?”“算了,你没学会这一茬。”刘姨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什么意思。”“没事你就多去主母那里提一提小远,主动拿自己和小远做做对比,反正你也早就习惯了,不如拿这个换主母开心。”“我知道了,我会的。主母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小远了。”“小远这样的孩子,只要没病的,都会喜欢。”刘姨从炉子上取下汤药,端着送去东屋。东屋里,正传出柳玉梅对着牌位聊天的声音:“我现在看小远这孩子啊,是越看越喜欢。”刘姨故意掐着嗓子说道:“哎哟喂,这招婿上门,只能招那种老实的,可不能招那种过江龙,要不然家底子都便宜了人家喽。”柳玉梅侧过头,绷着脸,看着刘姨,随即,她自己就先破了功,笑道:“皮又痒了,掌嘴。”刘姨放下汤药:“您先喝药,我掌嘴给您解解苦味儿。”柳玉梅端起碗,一边喝药一边看着上头的新牌位,问道:“漆料都一个色?”“是的,但材料不同。”“跟阿璃说了没有?得跟阿璃介绍一下,这些祖宗分别用什么材料做的。”“这倒是不用,阿璃这方面,比咱们精通。”“我也是奇了怪了,琴棋书画等等那些,小时候我都是教过的,但锻器这方面,我自己都不精通,你们也不精通,又到底是谁教的她?”“小远那孩子看书多,阿璃也在旁边一起看着,应该也是看进去了一些。”《江湖志怪录》里,魏正道介绍的符纸、器具,多了去了,虽然不可能无比详细,很多都是浅尝辄止,但对于聪明人而言,有个图样或者有一句介绍,就等于指明了方向,解决了最大难题。柳玉梅一口气喝了半碗药,感慨道:“阿璃要不是没了先祖灵位庇护,遭了那样的事,也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小远就不用说了。你说,他们俩以后长大了,成婚了,生的孩子,得会是什么样?”刘姨欲言又止。柳玉梅忽地又叹了口气:“不过,他俩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孩子。”刘姨宽慰道:“终究不是自己的嘛。” “有理。”柳玉梅复又露出笑颜,将余下汤药一饮而尽,然后捡起本该让其就着汤药喝的糖块,递给刘姨,“还是你嘴甜,赏你的。”刘姨张口接下,抿着糖,说道:“所以啊,您更得把身子骨养好,万一他俩真不喜欢孩子,生了也不喜欢,还得您来帮忙带的。”“那是,再来一碗。”……林书友原本在大胡子家,想求熊善再给他介绍介绍辰州符的其它用法。但有了上次把他搞出阑尾炎的经历,熊善哪敢再自作主张帮他琢磨这个。总之,任凭林书友如何软磨硬泡,熊善都岿然不动。最后没办法,林书友只得在大胡子家帮萧莺莺和梨花做了会儿纸扎后,就回来了。润生谭文彬他们都不在,林书友有些无聊,顺势往那四方桌上一坐。到底是修修补补过的老桌子,就跟年迈的老人一样,有时候能硬挺着活很久,可有些时候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它身子骨散架。林书友一坐,就只听得身下传来“咔嚓”一声。“砰!”桌子被林书友给坐塌了。李追远手里拿着传呼机,正好下楼。他刚收到来自薛亮亮的传呼,准备去张婶小卖部那里回电话。“小远哥……”林书友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说道:“我会把它修好的。”“修不好也没事,劈了送去厨房当柴烧吧。”李追远不以为意,一张破桌子而已。少年离开家,走到张婶小卖部,给薛亮亮回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小远啊,你还在南通么?”念到“南通”两个字时,亮亮哥的语气里,饱含深情。“嗯。”“还以为你们已经出门了呢。”“我还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是要告诉我该去哪里出门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接下一浪浪花的时候了。接到传呼时,他还想着这次是不是又是亮亮哥来提供线索。“我哪能出门啊,选拔才刚开始呢,我正头痛着呢。”当下大学生很是金贵,且综合素质能力较高,可即使如此,薛亮亮和李追远他们那伙人待久了,就觉得自己现在选拔的人,有些食之无味了。“你不应该给他们提前分配实习么?”“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