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几个月。”
“哦。”看样子,这次不是亮亮哥给自己提供线索了。薛亮亮是单纯打电话来聊天的。对一个天南地北到处跑且忙习惯了的人来说,再回校园主持工作,有一种猴子被关回笼子的感觉。李追远就陪他聊了一会儿,等待着他的图穷匕见。铺垫了很久,最终目的终于出来了。“小远。”“嗯。”“你让彬彬帮我买点换季的衣服,代我送过去。”“好。”“替我对彬彬道声谢,麻烦他了。”“好。”薛亮亮连续提了两次谭文彬,意思就是他不想让李追远去。亮亮清楚,自己那位,对小远很畏惧。挂了电话,李追远往家走。刚上坝子,就看见林书友拿着半截桌腿走了过来。“小远哥,这桌腿里有夹层。”林书友本想尝试把这桌子给修好的,但坏得太彻底了,修它甚至比重新做两张桌子都费时费力。他就干脆听小远哥的吩咐,把这桌子给劈了当柴烧。劈到这根桌腿时,发现里头有个小镂空,塞着一张黄色的绢布,里头还包裹着一块缺玉。李追远接过绢布,摊开,上书五个字:【木王府宝藏】整个绢布,就只有这五个字,李追远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夹层,没使用特殊痕迹和颜料,不用尝试湿水或火烤。这缺玉,按照比例,应该是原玉的三分之一。而且上有特殊雕纹,应该不是无意间打碎的,更像是特意制出来以用作占卜指引的器具。林书友:“沐王府?”李追远:“嗯,你继续说。”有时候伙伴们确实能提供一些新奇思路。林书友:“云南那个沐王府?”李追远:“嗯。”林书友:“反清复明的宝藏,天地会?”李追远:“《鹿鼎记》?”林书友:“对,就是这个。”李追远:“那个沐王府是有三点水的,这里的木,没有。”林书友:“啊?”李追远:“不过也是云南的,应该是丽江那位世袭土司。”少年开始思索,这算不算是线索的一种?可如果是线索的话,距离就有些远了,云南啊。而且,线索给予的方式,也真是够直接的,居然就藏在这根桌腿里。李追远隐隐怀疑,这算不算是自己和魏正道“正义切割”之后,天道对自己的“抬一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该就只给一条线索,最起码,得来三条。”林书友听到这话,忙道:“小远哥,我这就去把另外三根桌腿也给劈了看看!”“嗯,好。”李追远点点头,拿着绢布和碎玉走上楼。阿璃没坐在露台藤椅上,那应该就是在自己房间里画画。推开门,走进房间,果然,阿璃正站在画桌前持笔作画。见少年进来了,女孩对他露出笑容。李追远走过来,看了一眼画作,然后留意到女孩最新那几笔的意境有些突兀。水墨画讲究个意境统一,不是指绘画时不能停顿得一气作下,而是指作画者在创作时,每次提笔时,都得秉持同一种心绪。这种创作问题,不应该出现在阿璃身上,除非她的心绪,受到了某种影响。李追远没说话,只是双手撑在画桌上,继续欣赏着画。他曾对女孩说过,要是遇到什么事,必须得告诉自己,别管有没有危险。他们之间,越是危险的事,才越是有趣。那种“我知道有危险所以不能告诉你”的纠结,少年不喜欢。该担心担心,该爱护爱护,该做的事儿更得做。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掌背上,轻轻摸了摸。少年扭头,看着她。女孩对着少年摊开手掌,眼睛里亮着光。“有东西来了?”女孩点头。自打梦鬼那次事之后,阿璃梦里的那些东西,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退避得太过,使得李追远都无法拘到它们。李追远也清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终究要成一种过去式了。而今,居然有东西卷土重来。那就不再是先前的那种东西,要还是以往的那些玩意儿,阿璃早就习惯了,不至于在作画时搅乱心境。所以,这次来的,是个大的。不屑于和那些小喽啰一起鼓噪针对一个小女孩,但和秦柳两家历史上有仇,时机合适时,他依旧会选择报仇。相较而言,倒也算是一种堂堂正正,但同时……也更危险。李追远伸出手,与女孩十指紧握,闭上眼。熟悉的平房,熟悉的供桌,熟悉的龟裂牌位。但这次,这些牌位开裂处的颜色,发生了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