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的画风,都不能掉以轻心。
去往村子的路上,经过一座灯塔。灯塔下,有个老人正坐在那里钓鱼。从文艺写生角度看,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取景图,诠释着宁静与悠远。老人身旁放着一瓶酒,他端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摘下草帽,看向对面的四人。他没招手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继续照顾自己的鱼竿。李追远微微抬起头,看看空中,再看向海面,以风水气象之道,开始分析这块区域的鱼群位置。老者所坐的位置,是灯塔斜背角,这里礁石滩凸起,水位比较浅,正常来说,应该坐灯塔正前方,那里水深,更容易钓到鱼。普通钓鱼爱好者不知道很正常,这种常年守塔的老人,不晓得哪里更适合下钩,就有些奇怪了。他选这个位置,最大的方便,就是面朝码头方向,可以注视登岸上岛的人。村子乍看不算小,但如果把已明显废弃连新春联都未贴的房屋给剔除,那依旧留在这座岛上的生活的人,确实寥寥。进入村子后,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想找人询问打听一下谭文彬都很难。还好,那家供销社还开着门,里头坐着一个正在织毛衣的老婆婆。林书友走上台阶,来到柜台前,想要与阿婆攀谈。只是,林书友在那里柔声喊了好几遍,老婆婆像是耳背,完全没听到,依旧专注织着手里的毛衣。林书友只得提高了音量,老婆婆依旧不为所动。这时,林书友瞧见了老太太面前放着的那个已经生锈了的烟灰缸,里头还有几根烟头。他就摸了摸登山包外侧口袋,从里头又拿出一包烟。他有一段时间喜欢没事儿嘴里叼根烟,后来被彬哥见一次拍一次,这才没抽上瘾,这次出门晓得自己得暂代彬哥角色,这烟他可没少准备。打开烟盒,从里头抽出两根烟:“阿婆,借个火。”声音不大,但老婆婆马上停下动作扭过头,起身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盒,接了烟,点火,一气呵成。“阿婆,问你个事儿,你知道谭文彬住哪里么,我们是他朋友。”“那边山上吧,他喜欢去那儿搭帐篷,说是可以更好地亲近大自然。”“哦,好,谢谢,阿婆。”林书友摆摆手,走下台阶:“小远哥,彬哥可能在那儿,我们去找找”李追远:“你去打个电话,打给张婶小卖部,给太爷报个平安。”“哦,好。”林书友又折返回去:“阿婆,打个电话。”老婆婆弯腰,将柜子“打吧。”林书友拿起话筒,拨通号码,很快,那边张婶就接了电话。“喂,哪位,找哪家”林书友用自己学的南通话特意改变音色回应:“找李三江家。”张婶:“哟,福建伢儿。”林书友怔了一下,原来自己的口音这么重,说南通话时也能让人听出自己是福建的张婶:“我去喊你三江爷爷接电话” “不了,张婶,您帮我跟三江大爷说一声,说我们在外头挺好的。”“好,我待会儿去说。”“麻烦你了,张婶。”挂断电话后,林书友付了电话费,走下台阶:“小远哥,打好了。”李追远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这间供销社以及里头又坐回去织起毛衣的老婆婆。电话可以打,但谭文彬还是没和自己联络。要么是谭文彬已经发生了意外,要么就是谭文彬不敢再来这间供销社打电话了。众人离开村子,前往山上。先前在海上看时,这座岛并不算多大,但真身处岛上后,才发觉这岛上的沟沟壑壑到底藏纳了多少面积。找了许久,也未找到谭文彬。按照谭文彬之前在电话里汇报的情况,这座岛上应该有很多前来交货的人,也没能瞧见他们的踪迹。期间,倒是发现了几处谭文彬留下的标记,但顺着标记找过去,依旧一无所获。标记应该是真的,没找到人,应该是谭文彬不断在更改他的藏身位置,也就是说,他在东躲西藏。李追远席地而坐,从包里取出几面小阵旗,摆了一个接引阵,再在里头点了一根香。紧接着,李追远将罗盘置于掌心,开始感知。有时候,找鬼比找人要简单多了。谭文彬肩上那俩怨婴还是他亲自封印的,对那俩怨婴的气息,少年自然格外敏感。香烟开始逆着风飘动。李追远将罗盘置于上方,指尖指着烟,将其接引置罗盘上,随即,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出现具体朝向。这个方法对距离方位有着较强局限性,但运气不错,第一次就成功了,不用再腾换位置再布阵。“走。”既然那两只怨婴还在,那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