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喝得酪耐大醉。
倒是这老田头——他确实也喝高了,不是装的。
因为他脖子后头插着两根针,用以压制身体对酒精的排斥,他是真心想和太爷一醉方休。
「小远侯,你回来了啊——·儿!」
李三江刚招起手,就打了个酒隔儿。
老田头学着李三江的样子,也对李追远招起手:「来,孩子们,到爷爷这里来,爷爷给你钱买糖吃。」
李追远面带微笑地看看老田头。??小¤÷说a_~C$)M¢=_S?¨ ?&更?1新 老田头「隔儿」一声,也打了个酒隔儿,然后脸色当即一变,这是直接被少年的微笑给吓清醒了。
李追远没生气,而是经过老田头身后时,伸手把那两根针轻抚了一下。
老田头的酒意立刻汹涌上行,与李三江再次举杯哥俩好起来。
柳玉梅已经吃过回屋了,李追远和阿璃刚坐下,刘姨就从锅里端着饭菜出来。
俩孩子虽然洗过手做过清理,但身上的土腥味是瞒不住的,她有些想笑,大概也就只有小远会带看阿璃去种地。
只是可惜,那地儿她不适合去,要不然真适合揣把瓜子,一边坐大胡子家坝子上晒太阳一边看俩孩子拾园子。
这边饭刚吃到一半,只听得两声「噗通」,太爷和老田头先后头枕着桌面,彻底醉倒了。
李追远正欲起身,秦叔先一步走了过来,一只手将李三江扛起。
「秦叔,把老田头也一并送太爷屋里,让他们俩躺一张床吧。」
「好。」
秦叔将老田头也扛起,上了楼。
吃完饭后,李追远先将阿璃送回东屋,自己上楼洗了澡后,回到房间开始看书。
还没看多久,耳朵里就听到了来自隔壁的动静。
李三江被尿憋醒了,他现在还醉着,脑袋也不清醒,爬起身时,看见同样醉倒在身侧的老田头。
「老弟,要放水不?」
老田头努力睁开眼,说道:「喝,口渴,喝!」
「呸,想得美。」
李三江推了推老田头:「我说的是,撒尿。」
老田头:「尿,有尿,要撒。」
李三江:「那你等着,我先去撒了,回来再给你端个痰盂来。」
说完,李三江就下了床,摇摇晃晃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厕所在屋后,晚上解个小手还得下楼太麻烦,李追远刚住这里时,就被李三江教学过该如何轻松尿尿。
走到露台西北角,解开裤腰带,然后就可以自由释放了。
躺在床上的老田头倔强道:「我才不要你给我端痰盂,我可以自己去尿——」
老田头爬下了床,木履摆在床下,他就双手扣住木履,一步一步往外爬。
李三江站在西北角,正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找鸟呢,忽然察觉到身下有一条大大的东西爬了过来。
「哎哟!」
这可把李三江吓了一跳。
老田头坐地上,不断将自己往边缘处挪,几乎半个屁股挪到外面后,才开始解裤腰带。
「李大哥,咱们比比,比谁尿得远!」
「比个屁,老子站着尿,你坐着尿,还能比得过我?」
「那可不见得,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娶婆姨生娃,养了这么久,猛得狠哦!」
「喊,说得像是谁没养似的。」
李追远站在后面,安静地看着两个老人耍酒疯,玩着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比的游戏。
他倒是不担心太爷会掉下去,但老田头可说不定。
即使老田头身手好,可他今晚是真醉了。
不过,让李追远有些好奇的是,以往太爷醉归醉,可都是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到天亮,从未有过这般表现欲。
今晚,似乎有些不一般。
「你看,我尿了五米远!」
「我十米!」
「我一百米!」
「我一千米!」
「我浇到月亮上去了!」
「你为什么看不到太阳,因为我把它浇灭了!」
比赛结束。
老田头哭了,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得很伤心。
李三江:「哭个屁,行,你赢了,你赢了!」
成功醉后,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爆发:
「我成了个废人了啊,废人了啊,我是个废人啊!」
「无所谓了,到这个年纪,又有几个能手脚利索的。」
「我不行啊,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现在却不能站在他旁边帮他,只能白吃他的功德。
十「功德是什么,好吃么?」
「我不晓得。」
「行了,你还是有用的,还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