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还会种花哩。
哪像我,儿现在连钱都不怎么缺喽,都能请得起我去外面下好馆子了,唉。
以前儿每次从我手里拿零用,我都开心得很,现在,他就算主动要,我也不太好意思给了。」
老田头:「他就是在哄你玩儿。
李三江:「对头,再拿给他,就跟哄着玩儿一样。」
老田头:「你那孩子,本事大着哩,我家那个打小眼界高,能看得起人不多,但就是怕他。」
李三江:「那可不,我家小远侯脑子好,读书厉害,谁不高看一眼?」
老田头:「不一样,你家那孩子,是真厉害。」
李三江:「我说了,我晓得,我的儿我能不晓得吗?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多存点钱,到时候老房子修一下,城里再买套房,好结婚。」
老田头:「他结婚还用你存钱买房子?」
李三江:「我跟你说,那丫头的奶奶,市偿得很呐,到时候要是差了,人能给你使劲挑理儿!」
老田头:「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来,我背你回屋睡觉。′如^文-网^ ^首?发·」
「不用你背,我能自己走。」
「你拿什么走?」
「我有手。」
「你脚嘞?」
「坏了,坏死了,不得动,被虫儿咬了,下半身全是毒。」
「那我带你去找郎中,我认识个郎中,治普通病不行,奇奇怪怪的病,倒是厉害得很「他死球了。」
「你放屁,他死没死,我不知道?」
老田头有些不自信了,疑惑道:「好像真的是死了。」
「他要是死的话,肯定请我去帮他坐斋,我没给他坐斋,那他就没死!」
「有道理。」
「走,我带你去找他。」
「好,走!」
李三江弯下腰,将老田头背起来,没回房间,而是下楼。
来到坝子上后,李三江将老田头丢进三轮车里,然后自己骑上三轮车,下了坝子。
到现在,李追远已经察觉到了,太爷今晚的醉,有些不同寻常。
醉是真醉了,但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有外力在进行推动。
「咦,这路不是才修没多久嘛,怎么坑坑洼洼扭来扭去的——
李三江一边骑一边抖动着车把手,三轮车在路上不断走着「之」字。
速度不快,李追远得以轻松跟上。
刚从小路上了村道,李追远就察觉到后方家的方向,有一道身影打着手电筒走出来,
是秦叔。
李追远对着那边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看护好。
手电筒熄了,秦叔回屋。
骑行一段距离后,李三江累了,就对身后的瘫痪老田道:「我累了,喘口气,你来骑!」
「我骑就我骑,你站起来!」
李三江屁股离开坐垫,站起来,老田头则身子前倾,胸口抵在坐垫上,双手搭在踏板上,开始上下按压。
车速,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后头的李追远,开始跑步。
「呼———.哈哈!」
李三江脚在前杠上,双手扶着把手控制方向的同时,右手不断转动着右把手,做加油状。
「给油门,快点,给油门了,再快点!」
夜幕下,俩老头骑着三轮车,开始在马路上竞速。
李追远也不得不开始冲刺。
少年耐力好,倒不觉得累。
终于,车子拐入村道,路变得不那么好骑了,老田头就算瘫了,可好岁曾是玩刀的高手,手上有一把子力气,因此速度并未下降。
即使是清醒时,你让李三江开个摩托车在村里小路上飚他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是现在醉的状态。
很快,三轮车就驶出道路,栽进一块荒地里。
俩老头没被甩出去,只是连续剧烈颠簸,等三轮车停下后,俩人全部舒了口气,从三轮车上滑下来。
这儿人口密集,连路旁地基都恨不得给你挖穿了多占些面积来种地,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一片荒地。
仔细看去,这里有一座座凸起。
有老式的坟堆戴着土帽子,有墓碑挺立,还有更奢侈的一座座二三层楼的手办房。
李三江伸手,撑着前面的新墓碑站起身,脚下一滑,差点原地摔了个跟头,只得下意识地抱住这墓碑。
借着月光,他看见墓碑上贴着的照片,黑白的,有点眼熟,再顺着往下,念出了墓碑上的字。
「嘿,找到了,到他家了!」
这是那位江湖郎中的墓。
老田头:「你喊他开门啊!」
李三江:「喂,我们到了,你开门,快开门!」
喊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