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是能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
老东西那一日如若不是被自己示敌以弱弄得太过自信,没有第一时间召唤守灵卫结阵为自己断后,而是非要亲自上前了结掉自己这个敢于挑畔的小杂鱼,自己想安安静静地杀了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可惜了,这令牌只能以活着的赵家人精血为操控条件,自己事后不得不把那些守灵卫全部镇坑掉,真是浪费啊。
赵毅回过头,对所有人道:「可以走了,大家入轿吧。」
赵山安开口道:「毅儿,这不符合规矩,祖宅在前,哪有我们晚辈坐轿的份儿?」
赵毅:「长老体恤我们,特意吩咐的。」
说完,赵毅掏出符纸,一张张飞出,贴在那六顶轿子上,原先消失的轿夫,又一次缓缓浮现。
赵山安:「看来,长老是心疼我们毅儿,那我们就都跟着毅儿沾光吧。」
大家伙文都各自回到轿子中。
第一顶轿子起身,向前行进,通过石碑。
接下来是第二顶第三顶第四顶.
前面的人或许不察,但后头的人感受明显。
处于第四顶轿子中的李追远开口道:「轿子之间距离被拉大了。」
谭文彬:「这么快?」
李追远:「连你都觉得不应该的话,那么后头的人,更是会如此觉得。」
谭文彬:「这风格,有点不像赵毅。」
李追远:「这风格,其实很赵毅。再高端的谋划,所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当你已经有了这个前提下,一切就都能变得很简单了。
他们,其实犯了和先前赵毅一样的毛病,当赵毅已经明牌回家时,他们却还在那里遮遮掩掩,不舍得抛下那层伪装的皮。」
四房的人,坐在第六顶也是最后一顶轿子里。
上了年岁的妇人开口道:「轿子之间距离被拉长了。」
显得年轻的男人开口道:「施法者赵毅坐在第二顶轿子里,又隔着赵家结界,术法效果变得迟缓,很正常。」
妇人点了点头,说道:「他到底二次点灯没有?」
年轻男人:「不知道,浪里不止我们一队人,大家聚在一起,因果气机互相干扰,不好感知,更不好推演。」
妇人:「如果他二次点灯了,那还能理解,如若没有,他是怎么敢回来的?」
年轻男人:「没必要猜这个了,除了二房外,另外几伙人,应该也在寻思着这件事,
反正不止我们在头疼。」
最后一顶轿子起身,通过石碑。
这时,这一顶轿子,已经与前面那顶,拉开了相当长一段距离。
结界内的环境复杂特殊,外面现实中的正常感知方位,已不适用。
大雾闭合。
石碑上,赵毅先前用手覆盖的位置,有一缕缕鲜血不断渗出,逐渐化作了一道血红色的掌印。
坐在第二顶轿子里的赵毅,伸手,撕扯下了自己右手掌心的一层皮。
很薄,很嫩,里头是泛红的血肉。
赵毅双手开始交叉,一条条鲜血线路溢出,被其不断缠绕。
下一刻,赵毅十指交叉,合并、向上一拱一一戏傀儡术!
入口处,道路两侧的石雕,表皮全部开始脱落,一缕缕鲜红自石雕底部不断向上窜入此时若是能将石雕挪开,能看见每座石雕下面,都画有一个阵法,很新。
「眶当!」
第六顶轿子落了下来。
四房的人掀开轿帘,走出。
恰好这时,一座座石雕外皮几乎脱落干净,显露出里面干的守灵卫身躯,伴随着他们的移动,身体好似在充气般,变得充盈,就连苍白的脸上,也多出了异样的青筋痕迹。
两排石雕,数量众多,他们分为四组,结合成阵,将四房的人,封锁围住。
妇人:「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男人:「这意思是,他真的敢。」
两个龙凤胎姐弟,先一步撕扯下自己身上的伪装,显露出自己的本相。
「那个赵毅,是疯了么?」
「但他凭什么觉得,就这些守灵卫,就能拦得住我们?」
「嗡!」「嗡!」「嗡!」
所有守灵卫,身体集体颤栗,紧接着,他们集体抽出佩刀佩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先刺了下去,再抽出。
蓝色的火焰,自他们伤口处溢出,气息强度,也随之猛增。
这意味着,所有守灵卫,都只余下不到一刻钟的存在时间,一刻钟后,他们就将集体灰飞烟灭。
四房的四个人,面色全都凝重起来。
妇人沉声道:「他不是要用这些东西拦住我们。」
年轻男人:「他是想用他们,来尽可能地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