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拨点着她花婆子面前的牌帮她重新算番的场面。
花婆子气不过,觉得自己不可能算错,坐在那里撑着腰,气鼓鼓地回瞪刘金霞。
“呵呵……呵呵……呵呵……”
琴弦那里发出笑声。
子女再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小孩子。
画中的刘金霞虽然已是做奶奶的人了,但在金兴山眼里,就是个和小伙伴玩游戏较真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幅画,让老人愣住了。
画中的刘金霞坐在一张桌子后,神情肃穆;桌上摆着罗盘、算册、符纸,身后还挂着各种法纹条幅。
普通人对鬼神之说往往极为好奇,可一旦身处玄门,品尝到禁忌的后果后,才会意识到这里面到底有多恐怖。
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走上这条路。
李追远:“做这个来钱快,收入高,你放心,她都不能算是入了门,就算是给人通灵瞧病,也会反复叮嘱客人还得继续去医院继续吃药。”
老人点了点头。
翻到最后一幅。
画中场景应该是在农村平房的厨房里,门板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刘金霞手持毛笔坐在小男孩身边,一边画符一边念咒。
少年身上绑着一根线,另一端系在李菊香身上,而李菊香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老人沉默了许久。
他没问,这个画中的小男孩就是眼前的少年,而是眼眶泛红道:
“阴魂不散!”
靠命硬去转移邪祟,这算是刘金霞母女俩的压箱底手段。
正常客人,除非开出无法拒绝的价格,否则母女俩也不会干。
当初刘金霞以这种方式,帮李追远转了邪祟,那是看在李维汉照顾过她们母女的面子上。
这种命硬,确实来自于祖传,金家人的命格本就特殊;但除此之外,这“传承”里,还混合了来自黑蛟的诅咒。
金兴山以为把女儿送出去了,就能庇护女儿平安,他的想法其实没有错,也的确是实现了。
但黑蛟的诅咒不是那么容易逃掉的,尤其是这黑蛟皮重新诞生出残灵后,对金家人充斥着恨意。
伴随着金兴山对其镇压得越来越有心无力,它越来越凝实,报复也就越来越重。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命硬,但刘金霞、李菊香和翠翠之间,却有着明显的递进。
李追远开口道:“把你金家如何镇压这黑蛟皮的方法,完整地告诉我,我来彻底解决这件事。”
老人先前对李追远与赵毅一直有着提防心,尤其是在李追远将话题牵扯到他后代时,老人本能地开始装傻。
江湖上类似的事,简直不要太多,有时候某个家族因自身血脉或者命格的特性,遭致打压针对,最后全家包括未来后代都沦为器具用途,亦屡见不鲜。墈书屋 哽薪蕞全
不过,在少年将这些画交给他看后,老人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
他现在是彻底相信,少年与自己女儿一家有旧。
老人:“没有书籍文字记载了,原本是有的,但都被我亲自销毁了。”
李追远:“你口述就行。”
老人:“那我尽量说慢点,有不理解的地方,你尽可……”
李追远:“请尽可能说快点。”
老人:“额……好。”
接下来,老人开始讲述金家人镇压黑蛟皮的方法与历史。
与李追远先前所猜想的一致,金家人本就有着一种特殊命格,可以说,是天生吃玄门这碗饭的。
当初赵无恙,或许也是看中了金家先祖这一点。
而金家人历史上对黑蛟皮的镇压,就是以自己命格为媒介,强行中和去黑蛟皮上残留的怨念。
这个方法,很累、很辛苦,更是很痛苦,金家人一直坚持着,直到赵家人取走了锁江楼塔下的赵无恙头颅,失去庇护的金家人继续以这种方式镇压黑蛟皮时,其命格开始被黑蛟污染。
蛟,本身就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那么多关于蛟化龙的传说故事,其实都在说明它在这一阶段的存在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