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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写着，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

"...大佐阁下，此事必须谨慎..."

"...山本家的事，不容有失..."

声音断断续续，但足以引起陆阳的注意。

他放下毛笔，将耳朵贴在墙上。

这是老式俄式建筑的特点，墙壁不算太厚。

"...明天在春江茶馆..."

"...带上那份名单..."

忽然，说话声戛然而止。

接着是开门声和脚步声。

陆阳迅速回到桌前，装作在写字。

脚步声在他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远去。

他等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看到两个穿军装的人影消失在楼梯口。

陆阳回到桌前，在宣纸上又添了一行字：

"春江茶馆——名单——明天"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陆阳走到窗边，看到几个宪兵正在追赶一个人。

那人穿着粗布棉袄，像个普通的车夫。

但他的身手却异常敏捷。

在积雪中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后，那人翻过后院的围墙不见了。

宪兵们叽里呱啦地说着日语，显得很是恼火。

陆阳注意到，那人逃跑的方向，正是春江茶馆所在的方位。

他重新坐回桌前，往暖手炉里添了些木炭。

夜还很长，但他已经有了明天的计划。

春江茶馆，那个藏着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