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低喝,推门进去。
舞厅里灯光昏黄,乐声靡靡。
舞池里男女贴身摇摆,笑声刺耳。
陆阳扫视一圈,锁定二楼包厢。
那里灯光暗淡,隐约有人影。
他带小河小江贴墙而上。
楼梯吱吱作响,空气紧张。
二楼走廊尽头,包厢门半掩。
陆阳耳朵贴门,听到低沉对话。
“样本今晚送到。”一个男声说。
“名单呢?”另一个声音冷冷问。
“在保险柜里。”男声回答。
陆阳心跳加速,推门而入。
包厢里,三个男人猛回头。
一个穿和服的日本人,手持武士刀。
一个穿西装的胖子,满脸油汗。
还有个瘦高个,戴单片眼镜。
“你是谁?”胖子喝问。
陆阳没答,掏枪连开三发。
消音器压住枪声,三人倒下。
血染地毯,包厢瞬间死寂。
小河冲过去,翻找保险柜。
“陆大哥,找到了!”他喊道。
陆阳接过一看,名单密密麻麻。
汪精卫、周佛海、陈公博赫然在列。
还有日军军官的名字,触目惊心。
“样本呢?”陆阳低声问。
小江指着角落一个铁箱。
陆阳打开,绿液玻璃瓶映入眼帘。
“又是火种。”他咬牙。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急促密集。
陆阳猛回头,低喝。“埋伏!”
枪声炸开,子弹穿透木门。
他扑倒在地,拉过桌子挡身。
小河小江还击,火光闪烁。
青蓝和老六从侧窗冲进来。
“外面全是人!”青蓝喊道。
陆阳咬牙,从怀里掏出炸弹。
“撤!”他低吼,设定十秒倒计时。
他扔出炸弹,几人冲向窗户。
轰!爆炸掀翻包厢,火光冲天。
玻璃瓶粉碎,绿液蒸发殆尽。
陆阳跳出窗,落地翻滚。
身后舞厅陷入火海,喊声西起。
樱花从暗处跑来,低声道。
“‘零’不在。”她喘着气。
“跑了?”陆阳眯眼。
“不。”樱花摇头。“他根本没来。”
陆阳沉默,脑子里转得飞快。
“他故意放出风声。”他冷冷道。
“用名单和样本钓咱们。”他看向火海。
“那他人在哪?”青蓝问。
“南京。”樱花低声道。
“他回了南京?”陆阳皱眉。
“不是。”樱花摇头。“他一首在那。”
“上海只是幌子。”她顿了顿。
“真正的火种还在南京。”她眼神一沉。
陆阳握紧拳头,眼神冷得像冰。
“回南京。”他低喝。
“这次,挖出‘零’。”他咬牙。
黑车再次启动,朝南京疾驰。
车厢里,名单攥在陆阳手里。
他扫视着名字,脑子里全是疑问。
“零”是谁?
军统的叛徒?
汪伪的幕后?
还是日军的棋子?
车到南京己是凌晨。
城外荒林,风声夹着寒意。
陆阳下车,架起狙击枪。
瞄准镜扫过远处一座废弃工厂。
那里灯光昏黄,人影晃动。
“樱花,那是什么地方?”他低声问。
“日军的秘密实验室。”她回答。
“火种的源头。”她补充。
陆阳冷笑,扣紧扳机。
“动手。”他低喝。
枪声响,哨兵眉心爆开。
青蓝带队冲过去,枪火交织。
陆阳潜入工厂,空气刺鼻。
消毒水味混着血腥,令人作呕。
大厅里,实验台上摆满玻璃瓶。
红的绿的,液体晃荡如鬼火。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猛回头。
他戴口罩,看不清脸。
“你是陆阳?”他声音低沉。
陆阳举枪,冷冷道。“你是‘零’?”
口罩男笑起来,笑声刺耳。
“聪明。”他点头。
“可惜,晚了。”他顿了顿。
他按下桌上的按钮,警报炸响。
工厂深处传来轰鸣,地动山摇。
“火种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