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肯说,脸上始终笑眯眯的,浑然不在意身上的伤,咬定是自己被荆棘刮的。
“哎,金玲那小丫头其实是有个爸爸的。”在金玲离开后,有个来义诊的贫民区阿婆叹气。
叶辞声一顿,看过去:“她不是个孤儿吗?”
那个老阿婆摇头,往前凑了凑,脸上表情变得神秘兮兮的,“她啊,还有个爹的。”
叶辞声看着她。
老阿婆半掩着嘴:“她爸爸是个酒鬼,喝多了酒就打人,不给他喝酒就也打人,她妈妈实在受不了,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会儿她才西岁,就被扔给了酒鬼爹。
酒鬼爹说她是个赔钱货,就经常打骂她,喝酒了打,不喝酒打,不开心了打,开心了也打,反正就是爱打她,整天喊着等她长大了,就把她卖给那些男人……”
阿婆表情传神,唏嘘着:“要不是有那些邻居可怜她啊,她早就己经被打死,被他爸卖了。”
“前几年啊,她爸在外面欠了很多的赌债,要把她卖去那种地方伺候男人赚钱还债,金玲就跑了躲了起来,她爹不知道又得罪了什么人,手都被砍掉了一个,坐牢去了……”
阿婆首砸舌,“可怜哦,她爹昨天出狱咯……”
“所以……”叶辞声沉声道:“她的伤是她爸打的?”
阿婆点头:“也没别人咯,这小丫头日子没过几天,一身病,现在又惨咯……”
叶辞声默了良久,问阿婆:“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这边天黑得很早,才晚上六点多就一片漆黑了。
叶辞声背着药箱,拿着手电筒,朝金玲住的地方去。
阿婆说,金玲是在这里长大的,除了这里她也无处可去,所以才在爸爸坐牢后也没有离开这里,又回了家,也没想到她爸爸会突然出狱回家,看到她后就是一顿毒打。
“啪!”
“你这个贱人!跟你妈一样……”
“我不是!”
砰!
金玲家住在贫民区的最里边,最穷的地方,这个区域里的人住的房子都不是房子,就是一些用破木板搭起来的屋子。
这是叶辞声在这里行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来。
根本不用问路和去认,因为,还没到近前,叶辞声就听见一阵响声,怒骂和惨叫。
那尖锐的反驳声,是金玲的。
周围的居民们都在自家门口看着热闹,不敢靠近,不过去,也没有人去救她。
叶辞声加快了脚步。
“去死吧!!!”
听着屋子里巨响,叶辞声推开摇摇欲坠的门那一刻,伴随着室内金玲尖锐的怒吼,入目的,就是金玲握着一把菜刀砍向一个男人,疯狂的,用力的,满身是血。
地上的男人血肉模糊。
神情狰狞疯狂的金玲,抬头看到门口的叶辞声那一刻,吓一哆嗦,才反应自己做了什么似的,把手里被染红的菜刀扔出去,满脸惊恐地往后缩。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他!他不该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该死!!他死了……就没人会打我了……”
金玲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不断喊叫着,满脸的惊恐。
叶辞声看着室内血腥一幕,抿了下唇,进入室内,反关上门,隔绝外面所有探究视线。
他走向金玲,小心翼翼地喊,“金玲,我是叶辞声。”
“叶医生……别过来!啊!你不要过来!”金玲抱着自己脑袋,思想意识都不正常了一样,尖叫着:“要怪就怪他要回来!他不该回来!我不是故意杀她的!我不是……”
金玲拼命地往后缩,仿佛想要缩进墙缝里。
完全不清醒了。
叶辞声抿了抿唇,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昏睡喷剂,捂住自己口鼻,在她脸上喷了几下。
这个东西本来是用来给病人伤口麻醉,做镇定剂用的。
等金玲昏倒过去后,叶辞声把自己身上的外套风衣脱下来,把满身是血的金玲裹住,把药箱带子换成斜挎模式背在身上,药箱转到身后,弯腰把金玲给抱起来,盯着外面无数道探究的视线飞快离开这里。
“啊!杀人了!”
很快,有按捺不住的人去那屋子里看的时候,发现了被砍得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发出惨叫。
叶辞声头也不回,加快脚步,回到这里自己的暂住处。
等金玲再醒来,是第二天上午,她像是做了噩梦一样,从噩梦中大叫着惊醒,看到周围干净陌生的环境,金玲愣了愣。
叶辞声推门进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