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年去世了,临终前让我找到你,告诉你爷爷的秘密。”
她指向树洞深处,那里藏着个黑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陈敬之的忏悔录”。少年翻开笔记本,字迹比之前的笔记潦草许多,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实验失败了,共生体开始失控,是我亲手创造了怪物……”
“他们说我疯了,可只有我知道,种源不是敌人,是被遗忘的伙伴……”
“念念,我的孙女,如果你还活着,别原谅爷爷,别再接触种源……”
“最后的希望在纯魂,在平衡,不在掌控……”
最后几页画着张草图,是螺母树的横截面,中心位置有颗绿色的晶石,标注着“种源之心”,旁边写着:“摧毁它,种源将彻底消失;守护它,需纯魂与共生体共同维系。”
“爷爷到最后终于明白了。”陈念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创造螺神殿不是为了复活螺神,是为了找到能与种源平衡的力量。那些实验,那些牺牲,都是为了筛选出既不被种源吞噬,又能掌控它的人——也就是你。”
少年合上笔记本,手心的印记突然发烫,与陈念吊坠里的绿色液体产生共鸣。他终于明白,陈敬之的疯狂背后藏着的是绝望的救赎,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结束种源与人类的战争,却走上了歧途。
就在这时,螺母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树叶纷纷飘落,发出“沙沙”的警报声。陈念脸色一变:“是螺神教的追兵!他们感应到螺息珠的气息了!”
森林边缘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老者,手里拄着蛇头拐杖,正是鹰嘴崖上的那个老者。他看到少年,发出一阵刺耳的笑:“纯魂的继承者,还有叛徒的孙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猴子发出愤怒的尖叫,纵身扑向老者,却被拐杖上的蛇头缠住,瞬间被墨绿色的液体腐蚀成青烟。陈念发出一声惊呼,手腕上的藤蔓突然暴涨,朝着黑袍人抽去,却被他们手里的青铜匣挡住——匣子里的心脏正在跳动,释放出压制种源的能量。
“抓住他们!”老者下令,黑袍人纷纷散开,形成包围圈。·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少年将陈念护在身后,短刀在手中划出金色的弧线,与袭来的纤维战在一处。他注意到黑袍人的长袍下,露出的皮肤都布满了螺旋状的疤痕,与陈敬之胸口的疤痕相似——是失败的共生体,被强行控制着。
陈念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吊坠上。半块螺息珠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绿光,与螺母树的光芒融为一体。古树的枝干剧烈晃动,无数银白色的藤蔓从地下钻出,像灵活的蛇,将黑袍人纷纷缠住。被缠住的黑袍人发出痛苦的哀嚎,皮肤下的疤痕开始溃烂,流出黑色的血液。
“这是种源的反噬!”老者的声音带着惊恐,转身就想逃跑。少年纵身跃起,短刀首取他的面具,面具碎裂的瞬间,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是老张!
少年的动作僵住了。眼前的老者竟然是老张,只是脸上的疤痕覆盖了原本的容貌,眼睛里的墨绿色取代了曾经的温和。他的脖颈上戴着个青铜项圈,上面的纤维正往脑子里钻,显然是被强行控制的共生体。
“小吴……杀了我……”老张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痛苦的挣扎,“别让我……再害人……”
少年的心脏像被撕裂般疼痛。他想起老张在净化室的守护,想起石碑前的眼泪,想起通风口的白发……原来老张一首没有背叛,他只是被陈敬之抓住,改造成了共生体,成为螺神教的傀儡。
“对不起,老张。”少年闭上眼睛,短刀落下,干净利落地斩断了老张的项圈。纤维失去控制,瞬间吞噬了老张的身体,他在消失前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像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黑袍人在藤蔓的缠绕下纷纷倒下,化作银白色的粉末,融入土壤。陈念扶住摇摇欲坠的螺母树,吊坠的绿光渐渐暗淡:“它消耗太多能量了,需要休息。”她看向少年,眼神坚定,“爷爷的笔记里说,种源之心不止一个,螺母树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更多的母体散落在世界各地,需要我们去找到它们,建立新的平衡。”
少年点点头,将笔记本揣进怀里。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使命——不是摧毁种源,也不是被种源吞噬,而是找到共存之道。螺母树的树洞深处,绿光中隐约能看到张新的地图,标注着其他种源母体的位置,最北方的那个点闪烁着红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森林外的海面上,乌云再次聚集,形状像颗巨大的螺蛳,正朝着小岛的方向移动。陈念望着乌云,轻声说:“螺神教的余党还在,他们不会放弃的。而且……爷爷的忏悔录里提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