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勇在环礁的石壁上刻下新的航线,从黄岩岛到非洲,从美洲到欧洲,最后在南京画了个圈。“陈铁工程师说,以后要修条环球铁路,”少年用鹿骨笔蘸着银矿粉,“把海上的航线搬到陆地上,让火车也能带着凤凰旗跑遍世界。*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夜晚,“凤凰舰”的甲板上举行了场特别的仪式。吴迪将凤钗放在中央,周围摆着从各地带回的信物:郑和的罗盘、靖南王的玉佩、老烟枪的烟杆、卡鲁的鲸骨矛……三十七个信物在月光下围成圈,绿宝石的光芒在中间汇聚,像颗跳动的心脏。
“这不是结束,”吴迪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是新的开始。”他看着身边的人——秦九指擦拭着铡刀,黑小虎整理着航海日志,阿秀包好新采的草药,木勇在海图上标注新的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中国大陆的轮廓,南京的灯塔在夜色里闪着光,像颗等待归航的星。吴迪知道,靠岸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整理航海资料,建设海疆防线,推广“不死稻”,筹建草药园……但他心里踏实,因为“凤凰舰”的船舱里装满了希望,甲板上站着群愿意为理想奋斗的人,船头的凤凰雕塑正迎着风浪,驶向属于华夏的新纪元。
海风带着长江口的水汽吹来,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和稻花的香气。吴迪握紧手里的凤钗,绿宝石里映出越来越近的海岸线,也映出无数张年轻的面孔——他们将接过凤钗,继续书写这场关于信念、传承与开拓的故事,让凤凰的光芒,永远照亮华夏的海疆与征途。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长江口的芦苇荡在初夏的风里翻涌,像片绿色的浪潮。“凤凰舰”缓缓驶入吴淞口时,岸边的码头上己经挤满了人,红旗与凤凰旗交织成片红色的海洋,口号声震得江水都在微微发颤。吴迪站在舰艏,凤钗的绿宝石映着外滩的钟楼,指针正指向下午三点——黄先生在电报里说,这个时辰的阳光最适合看清舰艏的凤凰雕塑。
秦九指用麂皮擦拭着新铸的将星勋章,铜质的星芒上还沾着银矿钢的碎屑。“南京来的传令兵说,新政府要设‘海疆元帅’一职,”他往烟锅里塞了把凤凰花瓣,“老烟枪的牌位己经请进了中山陵,旁边就等着放你的军功簿。”
黑小虎正帮阿秀把草药种子搬下船,少年的帆布包上别满了各国徽章,从伦敦塔的城徽到火地岛的鲸骨纹,最显眼的还是枚南京制的凤凰章。“医学院的学生在码头等着呢,”他指着人群里的白大褂,“说要把青蒿种在紫金山上,让它顺着龙脉长。”
木勇抱着《永乐大典》的复刻本,封面上的烫金凤凰在阳光下闪着光。“图书馆的馆长说,要建个‘环球文献馆’,”少年左耳朵后的红痣被汗水浸得发亮,“把我们带回来的典籍都放进去,再请世界各地的华侨捐藏书,以后不用出海也能看遍天下书。”
黄先生拄着拐杖登上“凤凰舰”时,吴迪注意到他的拐杖头换了个新的——是用黄岩岛的银矿钢做的,上面刻着微型的海疆图。“北伐军己经整编为国民革命军,”老先生的眼镜片反射着江光,“海军部就设在江南制造局的旧址,等着你去主持军舰研发。”他从袖中掏出份委任状,盖着新政府的大红印:“海疆委员会委员长,吴迪。”
码头上的欢迎人群突然让出条路,群穿校服的孩子捧着鲜花跑过来,领头的小姑娘举着幅画,画里的“凤凰舰”正驶过赤道,船帆上写着“天下大同”西个字。“是陈铁的女儿陈曦,”木勇认出她胸前的凤凰吊坠,“在新加坡时她就说,长大了要当第一个女舰长。”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金陵饭店,水晶灯的光芒映着满桌的菜肴,最醒目的是道“凤凰朝阳”——用“不死稻”的米粒拼出凤凰形状,周围摆着非洲的金沙糖、美洲的巧克力和欧洲的奶油,像个微缩的世界地图。黄先生举杯时,宴会厅的吊灯突然暗下,唯有吴迪手中的凤钗发出绿光,在墙上投出幅动态的海疆图,从烟台港到黄岩岛,从巴拿马到伦敦,航线像血管般密布在地球仪上。
“这是用银矿钢做的投影装置,”陈铁推着个黄铜机器走进来,机器上的齿轮刻着郑和宝船的纹样,“华侨工程师们花了三个月才造出来,能把《坤舆全图》的每个细节都投射出来。”他转动齿轮,海疆图上突然亮起无数红点,“这些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红痣坐标,己经联系上的有两百三十七个,还在继续增加。”
宴会进行到一半,电报员匆匆跑进来,手里举着份加急电报,是非洲马里帝国发来的:“黄金己运抵吉布提,请求派‘凤凰舰’护航至上海,另需十名农业专家指导‘不死稻’种植。”落款处画着个凤凰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