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亲手终结自己的痛苦。”
老人点了点头,从船舱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归墟下面有座水下祭坛,是镇水符的阵眼。只有在那里,龟甲和白珠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但祭坛被水蛟守护了千年,里面的机关比临江城的墓穴更凶险。”
他的话音刚落,归墟方向的漩涡突然扩大,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渔船开始不受控制地向那边漂去。江面上的水蛟不再盘旋,而是集体转向,朝着漩涡游去,像是在迎接某种仪式的开始。
“它们在召集同伴。~小^税-C`M/S. ?埂!辛′罪*哙,”阿九看着越来越近的漩涡,声音发颤,“归墟里一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召唤它们。”
吴迪的目光落在老人的鱼竿上。那鱼竿不是普通的竹制,而是某种黑色的木头,表面刻着和镇水符相似的符文,顶端的鱼钩闪烁着青铜的光泽,像是用北斗针改造的。“您早就准备好了,对吗?”他问道。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守陵人的宿命,就是等待终结的时刻。我师父等了一辈子,我等了一辈子,现在,该你们了。”他将鱼竿递给吴迪,“这是‘锁蛟竿’,能暂时困住水蛟,到了祭坛,也许用得上。”
渔船被漩涡吞噬的瞬间,吴迪紧紧握住锁蛟竿,阿九将两块合并的龟甲贴在胸前。巨大的失重感传来,他们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耳边是水蛟的嘶吼和水流的轰鸣。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亮起微光,他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条巨大的地下暗河里,周围的岩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座宏伟的水下祭坛,由巨大的青黑色岩石构成,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盘龙石柱,龙嘴里衔着一颗巨大的黑色珠子,正是本命心的本体!无数条水蛟环绕着祭坛游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祭坛守护在中央。祭坛的台阶上,刻满了与镇水符对应的符文,只是大多己经模糊,显然经历过剧烈的打斗。
“是当年的祭祀台。”老人的声音带着叹息,“墓主人就是在这里被诅咒的,这些水蛟,都是当年参与诅咒的邪物后裔。”
渔船在暗河的缓流中停下,距离祭坛还有百米距离。吴迪能感觉到白珠的共鸣越来越强烈,盘龙石柱上的黑色珠子也在呼应,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让周围的水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镇水符的阵眼在盘龙石柱下。”阿九指着石柱根部,那里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合并的龟甲,“我们要把龟甲放进去,同时用白珠净化本命心。”
但水蛟形成的漩涡挡住了去路。它们的鳞片在矿石的光芒下泛着冷光,不断有小股水流被漩涡甩出,形成锋利的水箭,射向渔船。光罩在水箭的冲击下泛起涟漪,显然撑不了太久。
“我去引开它们。”老人突然站起身,将一个葫芦递给吴迪,“里面是‘避水珠’,能让你们在水里呼吸半个时辰。祭坛的机关只有守陵人知道,我会想办法打开一条路。”
吴迪还没来得及阻止,老人就抱着一捆驱邪草跳进了水里。驱邪草在水中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水蛟闻到气味,立刻变得狂躁起来,一部分水蛟脱离漩涡,朝着老人的方向追去。老人在水中灵活地穿梭,像一条鱼,他不断将驱邪草扔向水蛟,吸引着它们的注意力,朝着祭坛的另一侧游去。
“快走!”阿九拽了拽吴迪的胳膊。漩涡出现了一个缺口,正是通往祭坛的方向。吴迪咬了咬牙,将避水珠的葫芦递给阿九一半,两人深吸一口气,跳进了冰冷的暗河。
避水珠的效果立竿见影,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气泡,隔绝了水流。吴迪握着锁蛟竿,阿九抱着合并的龟甲,两人在水中奋力游向祭坛。穿过漩涡缺口时,几条漏网的水蛟发现了他们,张开大嘴咬来。吴迪挥动锁蛟竿,鱼钩精准地勾住了水蛟的鳞片,黑色的木头鱼竿爆发出金光,将水蛟暂时定在原地。
爬上祭坛的台阶,吴迪才发现那些符文不是被打斗模糊的,而是被人为破坏的。每个符文的中心都有一个细小的孔洞,像是被某种利器凿穿。“是墓主人干的。”他蹲下身检查孔洞,“他当年试图破坏祭坛,阻止诅咒,可惜失败了。”
阿九的注意力在盘龙石柱上。黑色的本命心珠子表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正随着水蛟的嘶吼搏动,石柱根部的凹槽里积满了黑色的粘液,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必须清理干净才能放龟甲。”她掏出工兵铲,开始清理凹槽里的粘液。
就在这时,祭坛另一侧传来老人的惨叫。吴迪回头,只见老人被一条巨大的水蛟缠住,驱邪草散落一地,蓝色的光芒逐渐熄灭。水蛟张开大嘴,咬向老人的头颅,老人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从怀里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