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听骨与权杖走出石窟时,阳光正好斜照在权杖顶端的铃铛上,折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带,落在那些疾驰而来的越野车前。!w/a.n`b-e!n!t!x-t¨.!n,e¢t?为首的车辆猛地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在山谷间回荡,后面的车来不及反应,接连追尾,引擎盖冒出滚滚白烟。
我站在老墓入口的高地上,能清晰看见从越野车上下来的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胸口别着铃铛眼睛的徽章,手里握着的不是普通枪械,而是类似电击枪的武器,枪身缠绕着铜丝,像是能克制邪祟的法器。为首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梳着利落的短发,脸上带着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眼神锐利如刀,正举着望远镜朝我这边看。
“是‘铃眼’的人。”我摸了摸怀里的牛皮笔记本,里面提到过这个组织,专门寻找带有怨气的古物,用来进行某种秘密实验。墨镜男只是个小喽啰,这女人才像是主事的。
听骨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与权杖的铃铛声形成共鸣。那些制服人员明显被这声音影响,纷纷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女人却不为所动,从腰间掏出个青铜哨子,吹了声急促的调子,手下们立刻恢复镇定,举着武器朝我这边逼近。
“把权杖交出来,饶你不死。”女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我们知道你被煞气侵体,只有我们能救你。”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云雷纹,红印虽己消退,却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怨气,像揣着一窝毒蛇。王瞎子的尸体就躺在身后的石窟里,我不能让他白死。握紧权杖,杖头的铃铛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击中最前面的制服人员,他身上的铜丝瞬间炸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抽搐。
“敬酒不吃吃罚酒。”女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散开,呈扇形包抄过来,手里拿出个奇怪的网兜,上面缠着红线,像是专门用来捕捉邪物的法器。
听骨自动飞到我面前,旋转起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制服人员的武器打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根本无法靠近。我趁机往后退,想退回石窟从密道逃走,却发现入口处的碎石突然开始滚动,像是要自动封死,看来镇煞石被取走后,老墓的机关也开始启动了。
“被困住了。”我心里一沉,权杖的金光越来越弱,显然维持屏障很消耗能量。女人看出了我的窘境,冷笑一声:“你的煞气撑不了多久,等屏障消失,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云雷纹突然发烫,与听骨产生强烈共鸣。石窟深处传来一阵震动,不是机关启动的声音,而是某种东西苏醒的动静。我回头一看,王瞎子的尸体竟坐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绿光,正是被怨气附身的迹象。
“王瞎子!”我又惊又喜,想过去看看,他却突然站起来,朝着制服人员冲过去,速度快得不像尸体,双手抓住最近的一个人,狠狠一撕,竟把对方的胳膊扯了下来,嘴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女人脸色大变:“是尸变!快用镇魂水!”
几个制服人员立刻掏出瓷瓶,往王瞎子身上泼洒液体,那液体落在他身上,冒出白烟,王瞎子惨叫一声,动作明显迟缓了些,却依旧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狂暴,像头失控的野兽。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王瞎子,只是他的尸体被石窟里的怨气操控了。心里虽然难过,却也明白这是逃生的机会,握紧权杖往密道方向跑,听骨在前面开路,撞开滚落的碎石,硬生生开出一条通路。
刚钻进密道,就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怒吼和王瞎子的嘶吼,还有权杖铃铛的响声,想必他们还在缠斗。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依靠听骨发出的微光照明,墙壁上的苔藓因为煞气的影响,变得异常粘稠,沾在衣服上甩不掉,发出股腥臭味。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是密道的出口,外面是片陌生的竹林。我刚喘了口气,就发现听骨的光芒变得暗淡,权杖也沉甸甸的,像是失去了能量。手腕上的云雷纹虽然不再发烫,却留下了清晰的印记,像块青色的胎记。
“暂时安全了。”我靠在竹子上休息,摸出墨镜男的笔记本翻看起来,里面的加密文字虽然看不懂,但地图上标注的另一个地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太白山深处的一座道观,标记旁写着“镇煞石存放地”,日期就在三天后。
“他们要把镇煞石送到道观。”我心里一动,那座道观说不定就是铃眼组织的老巢,“必须阻止他们。”
刚想动身,就听见竹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跟踪。我握紧权杖躲到一棵大树后,只见几个穿着道袍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白发老道,手里拿着拂尘,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