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却透着股精明,腰间挂着个八卦镜,镜面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小道友,别来无恙?”老道突然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贫道乃太白山清风观的观主,法号清虚。”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清虚道长笑了笑:“铃眼的人在找你,贫道自然也能找到。他们想利用镇煞石释放怨气,颠覆阴阳秩序,贫道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凭什么信你?”我握紧权杖,听骨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像是在警告。
清虚道长从怀里掏出个玉佩,上面刻着和听骨一样的云雷纹:“这个你总该信吧?这是当年封印镇墓王的道长留下的信物,能克制煞气。”
我看着玉佩,又看了看听骨,两者确实产生了共鸣,听骨的嗡鸣也变得平和。/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看来他没说谎,铃眼组织的威胁迫在眉睫,多个人帮忙总比单打独斗强。
“跟我来。”清虚道长转身往竹林深处走,“贫道知道条近路,能在铃眼之前赶到清风观,咱们得在他们把镇煞石送进去之前毁掉它。”
跟着清虚道长穿过竹林,来到一处悬崖边,下面是条湍急的河流。他指着河对岸的峭壁:“从这里下去,顺着河流走,半天就能到清风观后山。”
我看着陡峭的悬崖,有些犹豫:“这怎么下去?”
清虚道长从背包里拿出攀岩绳,固定在旁边的大树上:“贫道早有准备。”
我们顺着绳子下到河边,坐上一艘隐藏在芦苇丛里的小船。清虚道长划船很熟练,小船在湍急的河流中穿梭,像条灵活的鱼。他突然开口:“你知道铃眼为什么要找镇煞石吗?”
“不是为了释放怨气吗?”
“不止如此。”清虚道长叹了口气,“镇煞石里封印的不仅是怨气,还有个‘东西’,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邪祟,能吞噬阴阳,颠倒生死。铃眼的首领想利用它长生不老,却不知这东西一旦出世,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炼狱。”
我想起青铜盒子里那些挣扎的人影,心里一阵发寒:“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人知道。”清虚道长摇摇头,“只知道它在镇煞石里被封印了几千年,全靠庚辰年生人的血维持封印。你和老烟枪都是庚辰年生人,所以才会被盯上。”
原来如此,老烟枪的死不是意外,是铃眼组织早就计划好的,用他的血削弱封印,再用我的血彻底释放邪祟。手腕上的云雷纹突然发烫,像是在回应这个说法。
小船在傍晚时分抵达清风观后山,这里果然有个隐蔽的山洞,通向道观内部。清虚道长带着我穿过山洞,来到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古籍和法器,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个沙盘,上面插着面小旗,标记着镇煞石的位置——就在道观的主殿下面。
“他们己经把镇煞石运来了。”清虚道长脸色凝重,“主殿下面有个地宫,是当年封印邪祟的地方,他们肯定是想在那里举行仪式。”
我走到沙盘前,发现主殿周围插着八面小旗,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型:“这是什么阵?”
“是锁魂阵。”清虚道长指着阵型解释,“能困住魂魄,不让邪祟的气息外泄,看来他们准备得很充分。”
这时候,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道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师父,不好了,铃眼的人闯进观里了,说要找一个带铃铛的年轻人!”
清虚道长脸色一变:“他们来得这么快!你先躲在这里,贫道出去应付一下。”
“等等。”我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躲着不是办法。”
清虚道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你的听骨和权杖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们跟着小道童来到前殿,只见铃眼的人己经控制了整个道观,十几个道士被绑在柱子上,那个疤痕女人正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青铜哨子,看到我们,冷笑一声:“果然在这里,清虚老道,你竟敢跟我们作对。”
“妖女,休要猖狂。”清虚道长举起拂尘,“镇煞石乃不祥之物,岂是你们能染指的?”
“少废话。”女人站起来,“把那个年轻人交出来,再把地宫钥匙交出来,贫道可以饶了这些道士。”
“休想。”我握紧权杖,听骨自动飞到我面前,发出微光,“有本事就来拿。”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挥了挥手:“给我拿下。”
周围的制服人员立刻围上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了我。清虚道长突然甩出几张黄符,贴在他们身上,符纸立刻冒起黑烟,那些人惨叫着倒下,抽搐不止。
“雕虫小技。”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