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王奎!你撑住!我马上来救你!”我朝着缝隙大喊,却没有回应。外面的枪声和铜铃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石窟崩塌的轰鸣。
我知道没时间犹豫了,最后看了眼缝隙外的黑暗,握紧青铜剑和铃魂核,钻进了水道。水流冰冷刺骨,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响,整个石窟彻底塌了下去,将入口完全封死。
水道狭窄而曲折,只能容一人弯腰前行。墙壁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偶尔能看到嵌在里面的青铜铃,铃口都朝着水流的方向,像是在指引道路。子明铃在体内轻轻颤动,与水道里的铃铛产生共鸣,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后面涌来的泥沙。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首到听见前方传来微弱的光亮和水流声。钻出水道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地下暗河的岸边,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散落的陶片和玉石,显然是从子明侯墓里冲出来的。
暗河的对岸有个洞口,洞口的岩石上刻着个巨大的铃铛图案,图案中间有个凹槽,形状和手里的铃魂核一模一样。我这才明白,王奎给我的玉佩不是指引逃生的路,而是指引我来这里——这才是真正封印铃魂的地方。′n.y\d·x~s¢w?.~c-o/m~
就在我准备过河时,暗河的水面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和之前在溶洞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漩涡中心浮出个黑色的影子,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铃铛的纹样,正是笔记本里照片上的人。
“终于等到你了。”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处理,分不清男女老少,“我是‘铃守’,守护铃魂的最后一人。”
他朝着我伸出手:“把铃魂核给我,我会完成最后的封印,你可以带着子明铃离开,永远不再被这些东西纠缠。”
子明铃在体内突然发出警示,红光闪烁,显然在提醒我不要相信。暗河对岸的洞口突然传来响动,从里面走出几个黑衣人,手里举着枪,枪口对准了我们,为首的人脸上没有刀疤,却在眼角有颗痣,正阴恻恻地盯着我手里的铃魂核。
“看来‘铃守’也背叛了我们。”痣眼男冷笑一声,“老规矩,拿到东西,人灭口。”
面具人突然转身,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吹了声急促的调子。暗河的水面突然沸腾起来,无数只铃虫从水底钻出来,朝着黑衣人扑过去。痣眼男没想到会这样,慌乱中开枪射击,子弹打在水面上,溅起无数水花,却伤不到铃虫分毫。
“趁现在!”面具人朝我大喊,“把铃魂核放进凹槽!快!”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举起铃魂核就要往对岸扔。就在这时,子明铃突然飞出体外,悬浮在暗河中央,发出一阵悲伤的鸣响。暗河的水面映出无数影像:子明侯杀死女儿的场景,铃母抱着婴儿被活埋的场景,黑衣人用活人喂养铃魂的场景……还有王奎被刀疤脸抓住的画面,他的胸口插着柄青铜剑,嘴里却还在喊着我的名字。
“不——”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铃魂核从手里滑落,掉进暗河的漩涡里。漩涡瞬间扩大,将整个暗河都卷了进去,面具人和黑衣人都被卷了进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子明铃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朝着漩涡中心飞去,红光与漩涡的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贯穿了整个地下暗河。
我被光柱的力量震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漩涡中心浮出个婴儿的虚影,怀里抱着只小小的铃铛,正朝着我的方向微笑。而暗河对岸的洞口,突然涌出无数只青铜铃,铃口都对着漩涡,发出整齐划一的鸣响,像是在进行一场跨越千年的告别。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身边是潺潺流淌的河水,显然是暗河的出口。手里的青铜剑还在,子明铃却不见了,胸口只留下个淡淡的铃铛印记,像是从未出现过。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最后看了眼龙王沟的方向,那里的山雾又开始聚集,隐约能听到铜铃声,像是在说“还没完”。
我站起身,朝着警笛声相反的方向走去。沙滩上散落着些贝壳,其中一个贝壳里卡着半块龙形佩,正是王奎给我的那半块。佩上的龙形眼睛处,镶嵌着颗红色的珠子,像是用人血染红的。
口袋里的青铜剑突然发烫,剑穗上的红玉坠开始闪烁,指向远方的山脉。我知道,子明铃虽然消失了,但它留下的印记还在,铃魂的威胁也没有彻底解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那些还没被发现的铃铛,还有王奎的下落……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我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