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镇压血煞本体的法器!陈炽找到的只是其中九块,这第十块,才是封印核心!”
溶洞深处传来瀑布声,水雾中隐约能看见个巨大的石台,台上的石槽里,嵌着另一半青铜碎片,与陈默怀里的严丝合缝。石台周围站着十几个红衣教徒,正围着个黑色的石棺念咒,棺盖缝隙里渗出的粘液,在地上汇成小溪,与瀑布的水流混在一起,泛着诡异的紫。
“他们在解开封印!”陈默的声音发紧,怀里的碎片突然发烫,与石台上的另一半产生共鸣,发出刺眼的红光。红衣教徒纷纷转头,为首的老者正是左护法,他举起蛇头拐杖指向他们:“动手!别让他们靠近祭坛!”
吴忧拉着陈默跳进瀑布后的水帘洞,洞壁的岩石上布满了孔洞,正好能容一人藏身。透过石缝,他们看见左护法将两半碎片拼合,完整的“补天鼎”突然悬浮在石棺上方,鼎身的古篆开始流转,石棺剧烈震动起来,棺盖“咔嚓”一声裂开道缝,里面伸出只布满骨刺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青铜碎屑——是血煞本体的手!
“快用西象灵血!”吴忧突然想起玄龟、白虎、朱雀、青龙的灵物之力,他将镇煞剑插进岩壁的孔洞,剑穗上残留的灵血顺着石缝往下滴,落在瀑布的水流里,激起串金色的水花。`墈^书′君, +芜.错?内,容?
水花溅到红衣教徒身上,他们的法袍瞬间燃烧起来,惨叫着掉进紫黑色的粘液里,被迅速腐蚀成白骨。左护法怒吼着扑向石棺,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金光,却被鼎身射出的红光穿透胸膛,灰黑色的影煞从他伤口里涌出,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头颅,发出震耳的咆哮。
石棺的裂缝越来越大,血煞本体的轮廓渐渐清晰,长着九个头颅,每个头的嘴里都叼着块青铜鼎片——是之前归位的九鼎碎片!显然它一首在暗中操控,陈炽和左护法都只是它的棋子。
“它在回收九鼎的力量!”陈默拽着吴忧冲出水帘洞,怀里的补天鼎碎片突然飞了出去,与石台上的鼎身合二为一。完整的鼎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红光如潮水般漫过整个溶洞,血煞本体的九个头颅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嘴里的九鼎碎片纷纷脱落,重新飞回补天鼎的身边。
溶洞的穹顶突然坍塌,瀑布的水流倒灌而下,将石棺和血煞本体困在中央。吴忧和陈默抓着块凸起的岩石,看着补天鼎在红光中缓缓旋转,与九鼎碎片组成个巨大的光环,将血煞本体牢牢罩住。
左护法的残躯在红光中挣扎,突然朝着光环扑去:“血煞大人不会输!我等了三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的身体撞上光环,瞬间被烧成灰烬,但那些散落的黑灰却顺着水流,渗进了石棺的裂缝里。
血煞本体的嘶吼突然变得更加狂暴,石棺的裂缝里涌出更多的粘液,将光环染成了紫色。补天鼎的红光开始闪烁,显然左护法的牺牲让血煞的力量增强了几分。
“它在吸收影煞的残念!”吴忧的伤疤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看见血煞本体的脖颈处,长出了个新的头颅,正是陈炽的脸,“快想办法!光环撑不了多久!”
陈默突然指着瀑布的源头:“那里有光!是外面的阳光!”
溶洞的坍塌露出了个缺口,秋日的阳光顺着缺口照进来,落在补天鼎的光环上,激起串金色的火花。血煞本体的新头颅突然发出恐惧的尖叫,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白骨。
“阳光能克制它!”陈默的眼睛亮了起来,“补天鼎需要阳光的力量才能彻底封印它!”
吴忧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光环,又看了一眼陈默,突然做出决定:“你去引阳光进来,我来守住光环!”他抽出镇煞剑,朝着石棺的方向冲去,剑刃的红光在瀑布的水雾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陈默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缺口爬去。她知道,吴忧这一去九死一生,但为了彻底封印血煞,他们别无选择。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光环上,激起的金芒越来越盛,血煞本体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凄厉,九个头颅在红光和阳光的双重灼烧下,纷纷开始崩解。
就在这时,血煞本体突然将所有的力量凝聚在陈炽的头颅上,猛地撞向光环。吴忧挥剑格挡,剑刃与头颅碰撞的瞬间,他看见陈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黑色的雾气淹没。
“吴忧!快躲开!”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己经爬到缺口边缘,正用身体挡住落下的碎石,为吴忧争取时间。
吴忧没有躲,他握紧镇煞剑,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其中,剑刃的红光与补天鼎的光环融为一体,死死抵住陈炽头颅的撞击。他的伤疤彻底裂开,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滴在光环上,竟让红光瞬间暴涨,将血煞本体的九个头颅全部笼罩其中。
血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