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等待着抢夺星引的机会。
但她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她的怀里,有三块星引,有补天鼎的核心碎片,有父亲和姑姑留下的线索,还有吴忧的骨灰坛在无声地陪伴。她轻轻抚摸着胸口的伤疤,那里的温度与星引相互呼应,像是在提醒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麦积山的轮廓在远方的天际线若隐若现,石窟的灯光像颗颗散落的星,在夜色中闪烁。陈默蹬着自行车,朝着那个藏着父亲衣冠冢的地方驶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像是在为她的征途伴奏。
路还很长,很长……
麦积山的烟雨在初夏的清晨漫成一片白,石窟群像悬在半空的蜂巢,栈道的木栏上挂着层湿漉漉的青苔。陈默踩着栈道的木板往里走时,每一步都能听见木板与崖壁摩擦的吱呀声,怀里的三块星引突然发烫,与第44窟的佛像产生共鸣——那尊麦积山标志性的坐佛,胸口的衣纹褶皱里,嵌着些细小的青铜屑,在雨雾中泛着微光,与补天鼎碎片的质地完全一致。
“陈先生的衣冠冢在‘万佛洞’的暗格里。”个戴斗笠的采药人从石窟阴影里走出来,竹篓里的草药散发着与龙门佛泪泉相似的清香,“他嘱咐过,要是有个带剑的姑娘来找,就把这个给她。”他递来个青铜钥匙,匙柄是半只鼎的形状,缺口正好能与“天玑”星引嵌合。
万佛洞的佛像排列得密不透风,每尊小佛的底座都刻着个“守”字。陈默用钥匙撬开中央大佛的莲花座,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壁的石缝里渗出淡红色的水,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带着股熟悉的腥气——是血煞的余血,但被某种草药的气息中和了,变得不再刺鼻。
衣冠冢里没有棺椁,只有个黑色的木箱,箱盖的锁扣是两只交缠的龙首,与太行溶洞的青铜门环纹饰相同。陈默将三块星引拼在一起,嵌进锁扣的凹槽,木箱“咔哒”弹开,里面放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衣角绣着个小小的“景”字,旁边的木盒里,装着第西块星引“天权”,以及半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的纸页己经发脆,字迹是陈景元的,其中一页写着:“血煞之源在昆仑冰洞,需以七块星引为匙,补天鼎为锁,方能彻底封印。!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月妹不知,我取血煞余血,是为炼化解药,非为献祭……”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洇得模糊,只隐约能辨认出“麦积山藏有克制血长老的草药”。
木箱的夹层里,还藏着包草药,叶片呈暗绿色,根茎处凝结着红色的汁液,与日记里描述的“血解草”完全吻合。陈默将草药收好时,洞外突然传来木板断裂的巨响,雨雾中闪过十几个黑影,黑袍下露出的手背上,纹着血煞教的太阳鸟——是血长老的余党,他们的眼睛在雨雾中闪着绿光,显然被影煞深度侵蚀。
“把星引交出来!”为首的教徒手里举着把青铜匕首,刃口刻着太阳鸟纹,“血长老虽死,但血煞大人的意志永存!”
陈默迅速将星引塞进蓝布衫的口袋,镇煞剑的红光在雨雾中亮起,与石窟里的佛像相互呼应,形成道金色的屏障。教徒们扑上来时,被屏障弹得倒飞出去,撞在佛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黑袍下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肉丝。
“用草药!”个苍老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是之前的采药人,他将竹篓里的血解草撒向教徒,草药接触到黑色肉丝的瞬间,冒出白烟,教徒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地上翻滚着,“这草专克影煞的邪祟!”
混乱中,陈默突然注意到为首教徒的腰间,挂着个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血煞教右护法”的字样,背面的西夏文翻译过来是“昆仑冰洞,血煞本体封印地”。她挥剑斩断令牌的绳索,令牌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落在她手里,上面的温度与补天鼎碎片惊人地相似。
教徒们见势不妙,纷纷顺着栈道往下逃,却在经过第44窟时,被佛像胸口的青铜屑发出的红光灼伤,惨叫着坠入崖底的云海。采药人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这些人被影煞迷了心窍,早就没了人样。”
他的斗笠下,露出张与王师傅相似的脸,眼角有颗相同的痣:“我是王家老二,跟你爸是过命的交情。他的衣冠冢里,藏着去昆仑的地图,在蓝布衫的衣角里。”
陈默展开衣角里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条从麦积山到昆仑的路线,途经兰州、西宁,最后抵达昆仑山口,每个驿站的位置都画着个鼎形标记。地图的角落,有行陈月的字迹:“血煞教总坛在昆仑玉虚峰,教主是父亲的师兄,当年与我们一同寻找九鼎。”
“你姑姑说得没错。”王老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当年你爷爷临终前,把九鼎的秘密分成三份,你爸得鼎谱